的。

很多涟水巷的男生爱慕杏春,这个也不是秘密了。邻居们像下赌注似的,常常凑在一块儿讨论杏春这块“香饽饽”将来花落谁家,然而,他们大多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情下赌注。

要知道,杏春的母亲是公认的骚货,先前被某个穿金戴银的老板抛弃,邹先生因此捷足而登,把这美人娶进家门。

邹先生的父母早已入了土,没有人反对,其他男人一边看笑话,一边又艳羡不已。

结果,邹太太生下杏春后不久,又爬上了某个老板的床,给邹先生戴了绿帽,抛弃了父女俩。

因此,邻里们本着封建思想,认为“有其母必有其女”,杏春虽漂亮,但单亲家庭的女儿总是不宜娶回家的。

即便如此,我依旧愤愤地扒拉着米饭,心底不停高喊,我家,我家,我家,嫁来我家。

餐桌上渐渐聊起我和阿彦的未来,父母有意向叫我去报考警察,说警察岗位空缺着呢。

一时间,香港警匪片里那些正义勇敢的警察在我脑海中粉墨登场。

我开始幻想我穿上警服的模样,警察还有配枪吧,威风凛凛地挂在腰间,一股使命感从脚底窜上来。

阿彦的眼里也充满了崇拜,我倏地直起腰杆,对他扬了扬下巴,吃你的饭。

第二天,涟水巷里开始传我要去当警察的事儿了。我知道,又是父亲大言不惭地跟别人吹牛了。我的肩上忽然多了一份无形的压力。

可是,也不知是否因此契机,我隐约觉得杏春每天傍晚似乎刻意地在拱桥边等我,偶尔拜托我帮她拎一拎菜篮子。

我打趣她,站这儿不会晒黑吗?

她笑了笑,说,不会的呀。

晒黑了我就不娶你了。我突然跟她开起玩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