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羡愤怒地看着他：“那我问你，你一直在跟那个阿羡道歉，为什么？你过去是因为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所以她才离开你的吗？”

陶淮安怔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过去我犯了一些错，让你受了一些委屈，我现在都知道错了，我每天都在忏悔。”

她又问：“你打过阿羡吗？”

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但又无法对她撒谎：“打过。”

“你抛弃过她吗？”

“我......”

许知羡知道了答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也不想成为阿羡。”

陶淮安的心像是被什么针了一下。

“因为以我的性格，我也没法原谅一个一直伤害我的人，所以不管我是不是阿羡，我都不想和你有半点关系！”

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连带着那些伤痛都不记得了。

那么她现在就生活的很好，为什么还要让她记起？

“陶淮安，你如果真的很爱阿羡，你应该知道，她既然想躲你，就是为了活得轻松一些，你强迫她回到你身边，然后呢？”

“让她不断回忆那些痛苦的事情，然后每想起一次，就要心痛一次，就要原谅你一次，是吗？”

陶淮安哑然。

“那你的爱，未免太自私了。”

她推开陶淮安离开。

她飞快地跑上楼，到处喊阿肆。

看见阿肆的时候，一下跳到他身上，程肆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托住她的腰。

他有些无奈：“小祖宗，你再这样跑跑跳跳的，你心脏没事，我先吓死了。”

许知羡满心的不安，她警惕地盯着程肆的眼睛。

“你爱我吗？”

程肆吻了一下她的嘴角，给于她肯定地回答。

“我爱你。”

许知羡又问：“你会把我当成谁的替身吗？”

程肆猜到陶淮安可能已经跟她说什么了，但依旧什么都没问，只是耐心回答她的问题。

“不会，你就是你，是独一无二的你，我爱的人是你，你就不会是任何人的替身。”

许知羡悬着的心这才慢慢放下。

她不敢追问自己到底是许知羡还是孟厘。

她把脸贴在程肆的胸膛。

这三年，她每晚都习惯听着程肆的心跳睡觉。

不管她到底是谁，她现在都是瑟琳娜，而程肆爱的就是瑟琳娜。

这就够了。

她闷闷地开口：“我们明天就把那个奇怪的人赶走吧，他总是挑拨离间！”

程肆摸摸她的脑袋：“都听你的。”

22

第二天清晨，家里又多了一个陌生的人。

是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姑娘。

也是一张亚洲面孔。

她在院子里逗猫，看见许知羡出来，立马站起身，脸上扬着明媚温和的笑。

“好久不见啊，许知羡。”

许知羡的心猛地一怔，密密麻麻的刺痛从心底传来。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她不认得眼前的人，但是骨子里却生出一种本能的抗拒和恐惧。

最近到底怎么了？怎么全世界都来找许知羡。

她拧眉，没好气地回答：“我不是许知羡，我叫瑟琳娜。”

女孩歪了一下脑袋，一脸好奇：“原来你现在叫瑟琳娜啊。”

许知羡不耐烦地嗯了一声，她抱起自己的猫，始终和面前的人保持距离。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