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骑射无双,你就这样去,连他五步之内都近不得。”
“那我就在他的汤里下药,毒死他!”
慕如风气急,脱口而出的气话倒是逗笑了桑榆。
她用帕子拭去眼角水光。
“师兄别生气,我既已和他合离,便是两不相干。”
看着她的笑脸,慕如风心里的郁气消散不少。
这些年桑榆吃了太多的苦,他在心底发誓,以后定要保护好她。
她吃完了酸奶酪,精神抖擞地站起身。
“师兄,我们快回去吧,村民还在没喝药呢。”
慕如风瞥见她腕间若隐若现的旧疤,满脸担忧:
“那姓墨的若再纠缠......”
“算了,这段时间你就留在药王谷,他总不敢擅自闯进来。”
他还是不想再让墨云渊见到桑榆。
但桑榆却不认同。
“我总不能躲他一辈子。”
拗不过她,慕如风只得帮她背起药箱。
两人步行到村口时,他忽然停步,从怀里掏出颗药丸塞给桑榆。
“若是姓墨的再来纠缠,你就把这药丸塞他嘴里,能让他浑身起红疹痒上三日。”
她望着掌心的蜡丸哭笑不得,却还是小心收进袖中。
曾经木讷的大师兄,何时也有了这样古灵精怪的小心思。
17
等桑榆回到村子里,墨云渊正在分发汤药。
看到她进来,他端着碗的手微微发颤。
在他看来,桑榆明知道他在这,还愿意回来。
那就是心里还有他。
墨云渊喉间涌起万千话语,却在触及她冷淡的目光时,全数哽在胸口。
想起慕如风的话,他决定在完全康复之前,尽量避免与桑榆亲密接触。
周围的村民们见他盯着桑榆发愣,纷纷起哄:
“哟,小伙子,你瞧桑大夫的眼神可真热乎!”
“难怪今日桑大夫还没回来,你就急着帮她干活,是不是怕她累着?”
“那你可得努力了,我看沐大夫也对她十分上心呢。”
“人家师兄妹自小一起长大,能不比旁人亲?”
墨云渊耳尖发烫,低头盯着石板缝里钻出的野草,轻声道:
“她,确实该被人捧在手心。”
话音刚落,脑海中突然闪出无数画面。
边关战乱时,她冒着箭矢把他拖回了军帐;守在床前寸步不离。
行军途中,他不慎被毒蛇咬中,是她跪在滚烫的沙地上,用嘴吸出毒血。
就连这次染了瘟疫,也是她不嫌脏污,替他清理了伤口。
可他从前总把她的心意当作理所当然,却为了那个冒牌货,亲手将她关进地牢。
墨云渊越想,心里的悔意更甚。
也更加坚定了,他一定要让桑榆回心转意的决心。
第二天,又有几个村民陆续痊愈离开。
祠堂内只剩墨云渊和其他两三个一起送来的重症患者。
他刚喝完汤药躺下,便听见祠堂外传来慌乱的叫喊:
“慕大夫!慕大夫在吗?”
有好心人搭话:“慕大夫今早有事回药王谷了,下午才回来。”
男人急得团团转。
“这可怎么办才好?桑大夫被人掳走了!”
听到这话,墨云渊坐不住了,快步跑到男人面前,语气焦急: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