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清愣了愣。

所以她这是觉得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自己?

病房内,就连空气都冷了下来。

“不是我做的,是她想杀了我。”

宋芷清一字一句道,谁知话音刚落林时宴便笑出了声。

“宋芷清,事到如今,你觉得你说的每一句话我还会相信吗?”

男人眼里满是讽刺。

宋芷清哑然。

周沐云陪他从低谷走到现在,是周家的小姐,是他的知己。

而自己算什么呢?

她知道即便自己再怎么解释,林时宴也不会再信了。

宋芷清的表现在林时宴里成了默认。

他咬了咬牙,来之前他本以为宋芷清会解释两句。

会辩驳。

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不过是想跟宋芷清沟通罢了。

可他呢?

算了,再这么下贱下去跟当初又有什么分别。

三天后,宋芷清出院。

林时宴并没有在身边。

听说他和周沐云回了周家,商议订婚的事。

宋芷清没有再去公司,组织将父亲的遗体带了回来,她打电话请了假。

到了港口,迎着江风。

她看不见,却触碰到了熟悉的面庞。

是父亲的遗体。

“节哀。”

红色的锦旗交到她手中。

宋芷清忍不住颤了颤。

这是父亲一辈子的追求,滚烫而热烈。

她仍记得当初自己和林时宴谈恋爱时,父亲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你和林时宴是两个世界的人,中间有无法跨越的鸿沟,就算你们现在在一起又如何,将来哪天他不想要你,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宋芷清不信,年少时她以为爱能抵万难,以为只要她和林时宴齐心协力,就能共度难关。

可现在她才发现,父亲说的每一句话不无道理。

尸体火化。

最后她带着骨灰盒回了家。

一进门,林时宴和周沐云正在客厅互相投喂。

宋芷清杵着棍子从旁边走过,快要到楼梯口时。

周沐云忽然道,“芷清,你手里的盒子好好看,装的什么啊?”

周沐云眼尖。

身为首席科学家,宋父的骨灰盒是烫金黑色的檀木做的。

看起来便是价值不菲。

“该不会是哪位富家少爷送的吧?”

周沐云眼神挑衅,眼里满是讽刺与调侃。

宋芷清不想理会,林时宴见她没有反应还以为是被说中了。

不由得心紧了紧。

他冷了脸,用命令的口吻道,“把盒子给我。”

宋芷清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但手里地东西珍贵无比,她不能交给林时宴,于是她耐着性子道,“不是别人送的。”

但她越是解释,林时宴心里越是猜忌。

不是别人送的,还能是从哪来的。

宋芷清家境不好,哪里来的钱能买这么高档的盒子。

想到这,他内心的嫉妒越发的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