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象着陈词的笑脸，那温暖的光芒仿佛能穿透病房的墙壁，照进他的心里。

季淮苏留恋她的温暖，为了她，也会再试一试的。

病房外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没了声音。

陈词进门的时候，有些紧张地咬咬唇，脸颊还泛着微微的红。

“你……有没有听到我们讲话？”

当时说的时候忘了考虑这个墙隔不隔音了，现在真是有点尴尬啊。

陈词有些不自在地扯扯衣角，季淮苏看着她的小动作，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你说了我坏话？这么紧张？”

听到季淮苏这么说，陈词松了一口气。

“才没有，我跟你说，要不是我联系叔叔阿姨，看你明天谁给你签字做手术，你可欠我一个大大的人情，看你到时候怎么还。”

陈词走上前替他掖被角，一边假装不在意的开口，红红的耳根看得季淮苏有些喉头发痒。

他伸手握住陈词的手，眼神认真且深情的注视她。

“把我当做人情还给你够不够？”

陈词被他的眼神烫得手一抖，连说话都开始结巴，“啊？你……说真……什么呢？”

季淮苏看着她红得跟石榴一样的脸颊，突然起了点逗弄的心思。

“某人说，我喜欢他，能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算是赚到了……”

他刻意模仿着陈词的语气，羞得她伸手去捂他的嘴。

“小骗子，不是说没听到！”

季淮苏亲了一下捂着他嘴的手，陈词瞬间抽回手，娇羞地轻轻拍了一巴掌他肩头。

“流氓。”

季淮苏收起一切不正经，认真盯着陈词，语气严肃认真。

“陈词，如果明天我能从手术台上下来，你愿意嫁给我吗？”

陈词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下，紧张地抿唇，接着又笑起来。

“哪有人这样求婚的，鲜花、戒指全都没有。”

季淮苏松了一口气，牵着将她的手放在心口位置。

“等后面我痊愈了，就去海边给你一个盛大的、浪漫的求婚仪式。”

“哪有人剧透求婚仪式的。”

陈词低着头，羞红了脸，她听着他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抖的笑意。

“海边、玫瑰、钻戒一个都不少，玫瑰用你喜欢的碎冰蓝好不好？然后……然后我就单膝下跪，‘啪’打开钻戒盒子，牵起你的手。”

“请问这位美丽的陈词小姐，你愿意嫁给季淮苏先生为妻吗？”

他将她的头靠在他的心口，陈词看不见他的表情，一阵阵心跳声才是他最深情的告白。

“该你回答我了。”

陈词害羞地缩了缩脖子，“不要，真幼稚。”

季淮苏的声音颤抖着，一字一句说着。

“陈词，我是不是忘了说，我爱你。”

◇ 第二十七章

季淮苏手术时间定在了中午。

做完各项指标检查，医生说手术成功率很高。

他拉着陈词的手絮絮叨叨了很多，“天冷多穿点，别再赤脚踩地板，要不然就家里铺上毛毯。”

“晚上少熬夜，对眼睛不好。”

“少喝点牛奶，乳糖不耐，实在想喝就喝舒化奶。”

他一件件交代着，陈词笑着捂住他的嘴。

“知道了知道了，师季别再念了，不用这么紧张。”

季淮苏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手心的汗举到她面前。

“季淮苏，我等你。”

他认真点点头，“好。”

陈词送他进手术室后就和季父季母一起在手术室外等着，林清月和程词也请了假赶了过来。

手术室的灯亮了很久很久……

季淮苏躺在手术室里，头顶的无影灯晃得他眼前一片模糊。

意识越来越模糊，脑海只剩下系统的冰冷电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