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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木微怔,像是被擒住心肺般,无法呼吸。

这是怎么回事?才刚回到玄天殿,便看到随处可见的暮钰画像,还不以为意,而今已经严峻到如此地步了么,来此的路上,无数异变叫人崩溃,凶兽极为狂暴,隐于云层中的魔禽也有不少,只得低速掠行。耗费大量时间。便猜到该是生了变故。

“据说那人是几日前在此地现身的,赶来此处的修士不在少数,暗中盯着的不知还有多少,听宗族长老说这地方可不怎么太平,邪物横行,妖兽失控,此地隐蔽四面环山,已经被波及了也说不定……”

那几人压低声音大肆谈论,旁若无人般,不相干的凡人听得模糊又惧又怕,知情人听了却有些无语。倒也或多或少知晓了些许近况,不容乐观。

见齐木脸色不对,璎珞站起身。开口,直截了当。

“齐哥哥打算怎么做,去寻他么?赶在这些人前头……”

齐木摇了摇头,沉声道:“看来是发生大事了,还不止一件。”

当真是内忧外患,原本以为天外战场崩塌,凶险万分好不容易逃过一劫,而今回来却是这般情景。

不知想到了些什么,璎珞脸色煞白,端着酒杯的手颤抖,酒水溅出,落在桌面上也不自知。

“该不会那些、那些东西逃出来了?如果真是这样,当真闯大祸了!那鬼地方阴寒尸气弥漫,怎么会是魔皇传承之地,几个蠢货偏偏不信,不祥之地到处都是封印还为张破纸破灯大打出手,最后谁也没得到不说,还毁了天外战场,差点害死所有人。那种邪异的怪物,若是、若是被带了回来……”

璎珞的手止不住地乱抖,面上惊恐之色显露无疑,这人生性旷达,性情多变,却极少失态。

然,但凡此次去往天外生还之人,提及这些,脸色均不会比璎珞好多少。经历实在太过诡秘邪异,逃出生天后,依旧冷汗直冒。

天外战场密地。

禁制之地,一步踏出,天翻地覆。

机缘巧合破开数处幻境。天外传承之地异宝数不胜数,能者得之,分了好多路,互相不受影响。

谁知数月后,基本上所有人聚于中央区域,被眼前之景,震慑住了。

异象迭起,密密麻麻的禁制遍布四方天空,壁画甚至地面刻满了纹路,石化的法器呈各种奇异的摆放姿势,均为守护。

一页泛黄的纸张悬浮在浮雕之上,并无半分异常波动,却极为神秘,似有莫名道韵弥漫,让人精神一震。

为了这东西,二十多人抢破了头,最后撕裂成四份,齐木得其中之一。

这位一行人中,年岁最小毫不起眼的少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强势出手震慑当场,而后再没人敢小看他。

宫殿半毁,坍塌之余地面碎裂开来,法阵复苏将人困住。

再动身时发现来到一处陌生的地方,极为诡异似能吞噬生气般,森冷阴风刺骨,断壁残垣之上布满厚厚的灰尘,像是千年万年没人来过。包括齐木在内,落难的二十三人像是被厄运缠身般,灾祸连连,相互忌惮,到了一处诡洞。缠绕全身的黑气稍稍消散,而眼前是一个巨大的黑洞。

几人走进去一看,顿时头皮发麻。

漆黑的洞中里头整齐地摆放着数千个棺材,更不可思议的是,竟然点着两盏油灯!

望向黑暗的刹那,针刺般尖锐剧痛直袭灵魂深处,仅片刻,却让除齐木外其他人全部抱头弯下。消失得快,胆大的人甚至还想打开棺材来看看,眼精的人却是直冲向那两盏长眠灯!

青铜灯罩古朴雕花,里头灯光昏黄,火焰像是静止一般,并没跳跃,全无一点能量波动。不想也能知道,在这无人之地亮了如此之久,必然不是凡物。

油灯被人夺在手中的那刻,整个空间脉动了下,紧接着似乎生了可怕变故,却无人知晓。

争夺的人抢红了眼,靠近洞口的棺材移开一条缝隙,漆黑尸水如黑雾般冒出。

从走近此地起,便有种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