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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以姜南枝的本事,大可以暗中为难一个小小实习生。

但她没有。

因为把时间浪费在一个绿茶身上,着实掉价。

轻吐气息,姜南枝抬眸一怔。

从暗处走出一个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不知道他在这看了多久。

等男人走近身影清晰,姜南枝当即换上客套的笑容,伸出右手:“薄总,你好。”

薄砚修绅士与她一触即离:“姜女士,好久不见。”

他直入主题:“我想跟你谈一笔生意。”

“薄氏打算在海市设立分公司,少一名领头人。”

薄氏的橄榄枝可谓是价值连城。姜南枝心里已然涌起波涛,但面上不显,只是问:“为什么是我?”

薄砚修眸中笑意点点:“姜女士是清大学子,创立付氏后带着集团一路高歌,优秀自然无需多言。薄氏绝不会亏待任何人才。”

他毫不避讳提及薪资,如同薄氏惊人的扩张速度般,锋芒毕露。

姜南枝只是思索片刻,就点了头。

她从没遮掩过自己的野心。她应该是翱翔的鹰,而不该在付氏中被情情爱爱消磨时间。

薄砚修声音醇厚:“五天后,我来接你。”

又寒暄了几句,姜南枝转身,没有看到男人深邃的眼神下,藏着漫天的爱意。

3

姜南枝从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

第二天就带上离婚协议书,在付怀璟办公室等他签字。

协议书一早就拟定好,被付怀璟锁在保险箱中。

“南枝,我们肯定用不上这份玩意。”当时的付怀璟把她吻得眼波涟漪,蹭着她的鼻尖亲昵,语气笃定:“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眺望窗外的车水马龙,姜南枝摩挲着砂质的纸张,几不可查湿了眼角。

这时,丁晴梨推门而入,弯腰摆下一杯冰美式,眼睛在姜南枝手上乱瞟:“姜小姐,这是什么文件?直接给我吧,付先生没时间接待你。”

姜南枝正好来了经期,将冰美式推远,双腿/交叠,不容置喙:“出去。我的事,你没资格插手。”

丁晴梨置若罔闻,小跑到茶水间。

又在付怀璟走进后,眼尾通红跑到他身边告状:“付先生,我知道我昨晚犯了错,今天特意买了姜小姐最爱的冰美式。”

“可她趁你不在就欺负我,硬是要我给她一杯开水!”

丁晴梨抬起被热水溅出小水泡的手指:“总裁大人,我好疼呀!”

付怀璟身边气温骤降,锋利的眸光扫向姜南枝。

这是付怀璟第一次对她发火。

因为一个女人。

他将冰美式狠狠摔在地上:“你到底在闹什么?”

“欺负弱者能彰显你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是么?”

姜南枝低头,看到自己的西装裙上沾上洗不去的咖啡污渍。

就像这段坚守了十年的感情,终究会面目全非。

“付怀璟,是你认为我在闹。”姜南枝气场丝毫不弱于付怀璟:“我是总经理,就算开了她,也不需要理由,只是我不稀罕。”

她利落拿出文件:“这是离婚协议书,我们的感情没必要继续下去。签字吧。”

无异于火上浇油,付怀璟气笑了,一边连连点头说好,一边快步走到桌前,签上龙飞凤舞的名字。

“砰”的一声。

文件砸到姜南枝脚边。

付怀璟怒火汹涌:“用离婚威胁我是吧?我告诉你,这条路走不通!”

“你有多爱我,还需要我来告诉你么?姜南枝,我话就放在这,你爱惨了我、你离不开我!”

方才的泪水被蒸发到空气中,姜南枝轻轻眨眼:“付怀璟,十年了,你还是不了解我。”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姜南枝向来就是这么倔强。

当晚,付怀璟宿醉,是丁晴梨把他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