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肾手术的视频和血字遗书，你要先看哪个？”

10

“什么视频？”

傅启年感到莫名其妙，他不由得想到这是刘医生为了帮苏婉玉逃脱假死耍的什么把戏。

“你别再装了，就是你在背后帮苏婉玉假死的！”

他上前扫落刘医生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和纸条，纸条上面艳丽的红色让他有些恍惚。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苏婉玉已经死了。手术都快结束了，在最疼的时候，她才苏醒过来，这些都是她的临终所托。”

刘医生办公室的护士们看不下去了，当着傅启年的面窃窃私语。

“我从业这么多年，也没有看过像她那么能忍的人，没打麻药都能一声不吭！”

“是啊，她那种撕心裂肺的样子，我一个女人看着都心疼！”

“还把嘴唇咬破了大出血呢，家里没人疼就是可怜。”

护士们讨论的时候眼神往他这边瞟，傅启年受不了他们的议论。

“我只不过是让她受点惩罚，谁让她不听话！”

刘医生见状忍无可忍，打开手机里的视频强行推到傅启年眼前。

“傅启年，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把苏婉玉害成什么样了！”

视频里的手术现场宛如杀人现场，到处都是苏婉玉的血，他从未想过一个人 流这么多血还能活着。

她本来就因为刚流产体力不支，已经疼得叫不出声音了，但是她一直紧咬着嘴唇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就算提前从护士的嘴里听到了现场的惨状，但是亲眼目睹还是给了他巨大的冲击。

他颤抖着双手抚摸着屏幕里的苏婉玉，想给她带去点温暖，就像五年前他从垃圾堆里把她捞出来时一样。

她说过，他的怀抱很温暖。

他这才意识到从苏婉玉流产之后，他都没有好好看过她的身体。

她那么怕疼的人，当时该有多痛啊。她的腿还因为自己粗暴的举动，变得扭曲，这些他竟然到现在才发现。

突然间，苏婉玉拼尽全身的力气盯着屏幕，让傅启年内心一悸。

“傅启年，我不欠你的了，往后余生，再也不见！”

不，不可以！她怎么可以抛下他一个人！

苏婉玉用尽所有力气喊出这句话后，所有仪器开始发出警报。

傅启年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里的一切，如果苏婉玉真的死了，那他刚才看到的假面伪装又是谁？

他回忆起遗体的细节，只剩一条的左腿扭曲地蜷缩在床上，顶着一张丑陋脸的嘴唇被咬的血肉模糊。

难道......

“婉玉现在在哪？”傅启年拎起刘医生质问他，“我问你，她现在到底在哪！”

刘医生嘲讽他，“你再不去火葬场，她的遗体就要被她的好妹妹火化了。”

火化！他还没有和苏婉玉告别呢！

“颖颖她不是这种人。”

傅启年大惊失色，嘴上这么说着，动作倒是一点也没慢下来，他把刘医生桌子上的手机和纸条全揣进自己口袋里，不一会就赶到了离医院不远的火葬场。

他看见不远处苏颖颖亲手把一具遗体推进火堆里，还差一米，火堆的大门就要关闭。

“不！”

傅启年快步跑过去，可还是晚了，他只够到遗体的一个衣角。

熊熊烈焰燃烧起来，他闻到了一股烤焦的肉味，承受不住地跪倒在地。

“启年哥哥......”

苏颖颖心虚地跑到他的跟前，她没想到傅启年竟然找过来了。

“你为什么不等我就烧了婉玉的遗体！”

她吓得一激灵。

“启年哥哥，你在说什么呀？那个人不是姐姐，我们就是过来顺手把这个冒牌货火化了。”

傅启年攥住她的手腕，看到她的手上没有扳指。

“扳指呢！扳指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