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睡裙挂在衣帽间最显眼的位置，旁边是盛盈的那条白色连衣裙；钢笔和稿纸整齐地摆在她的书桌上；那套绝版小说则放在床头柜上，旁边是一杯已经冷掉的牛奶他记得盛盈有睡前阅读的习惯。

最后，他将999朵玫瑰铺满了整个卧室的地板，七彩的花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程聿站在花海中央，环顾四周，满意地点点头。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已经停机的号码盛盈的。

“盈盈，”他对着无人接听的电话说，声音温柔得不像话，“我买了你一直想要的那些东西......回家好不好?”

电话那头只有冰冷的提示音：“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程聿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自言自语：“我知道你生气了......但你看，我都记得......你喜欢的每一样东西，我都记得......”

他走向衣帽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枚崭新的DR戒指这次是真的，内圈刻着CY ? SY FOREVER。

“我重新订了一枚，”他将戒指放在睡裙旁边，“这次是真的，一生只能定制一枚的那种......”

程聿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哽咽。

他跪在衣帽间的地板上，额头抵着盛盈常穿的那双拖鞋，肩膀剧烈地抖动着。

“求你了......”他的声音支离破碎，“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别墅里静得可怕，只有他的抽泣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

突然，门铃响了。

程聿猛地抬头，胡乱擦了把脸就冲下楼会不会是盈盈？她是不是原谅他了？

31

门一打开，却是快递员：“程先生，您的包裹。”

程聿接过，发现是一个小小的纸盒，寄件人一栏空白。他皱眉拆开，里面是一个U盘和一张纸条：“看看真实的你。”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程聿快步走向书房，将U盘插 入电脑。屏幕上立刻跳出一段视频是监控录像，画面里年轻的程聿正和几个混混说话。

“记住，”视频里的程聿递给混混一叠钞票，“把她骗进在器材室就行，别真的伤到她。等我'英雄救美'之后，剩下的钱会打到你们账户。”

程聿的脸色瞬间惨白。

这是他和混混交易的画面。

视频还没结束。

画面一转，是医院的走廊监控。许梨鬼鬼祟祟地走向一个病房，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几分钟后，年幼的许思思蹦蹦跳跳地跑出来，手里多了一杯牛奶。

“妈妈说要给盛妈妈喝，”小女孩说，“这样盛妈妈就不疼了。”

这就是盛盈被下药的证据，而他当时在干什么？在许梨的床上！

视频最后是一段录音，许梨的声音清晰可闻：“阿昱，盛盈那场车祸是我安排的。你不是说‘要是没有盛盈就好了’吗？我这是在帮你啊......”

“不......”程聿猛地合上电脑，胸口剧烈起伏，“不是这样的......”

程聿没有放过许梨。

那段视频，除了许梨，他想不到任何一个人有。

他动用了一切关系，让许梨在监狱里“生不如死”。

她最怕老鼠，他就让人在她的牢房里放满老鼠；她曾经最爱美，他就让人毁了她的脸；她曾经最在意许思思，他就让人告诉她“你的女儿，现在已经被买走了。”

许梨在监狱里尖叫、崩溃，最后彻底疯了。

可程聿却觉得不够。

他站在监狱外，看着高墙，眼神阴鸷。

“程总，许梨已经疯了，您还要......”助理小心翼翼地问。

程聿冷笑一声：“疯？那太便宜她了。”

他看着许梨在监控里大声尖叫的模样，转身离开。

程聿也离疯不远了，他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