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真在你以爱为名的嫁衣下不清不楚地忍让了这么多年。
我错了。
这半个月来,我每天都在回忆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的、痛苦的、幸福的、绝望的回忆交织在一起,让我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唯一确定的是,我已经没有力气继续这场荒诞的婚姻了。
别找我了,程聿。好好对待思思,她毕竟是无辜的。至于许梨......你们很般配,真的。
永别了。】
程聿的视线模糊了,泪水滴在键盘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屏幕上的文字,却又害怕它们会像盛盈一样消失不见。
“不是这样的......”他摇着头,声音嘶哑,“我不是......我没有......”
但谎言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文档里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都是他无法否认的罪证。
23
盛盈叫他放过思思,说孩子是无辜的,程聿这才想起被关在地下室的女儿。
他每天只是麻木地送去基本的饮食毕竟他都如行尸走肉一般了。
这次,他缓步下楼,打开了木门上的锁。
许思思穿着盛盈去年生日时给她买的公主裙,蜷缩在床上。
“思思,”程聿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出来。”
听见程聿的声音,许思思的眼泪立刻涌了出来:“爸爸,我错了,是许妈妈让我”
“闭嘴!”程聿喊道。他一把抓住许思思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那纤细的骨头,“你知道盛妈妈对你有多好吗?啊?”
许思思疼得尖叫起来,但程聿充耳不闻。
他又失控了。
他没办法......
他转身快步走向门口,门锁咔哒落下的声音在寂静的地下室格外刺耳。
程聿靠在门外,听着里面爆发出的撕心裂肺的哭声,突然想起盛盈曾经说过的话:“思思还小,不懂事,你别总凶她。”
她总是护着思思。
他刚刚做了什么?他惩罚了一个五岁的孩子?
可是,那不是孩子,那是许梨的种,是害死盛盈的帮凶。
程聿用冷水狠狠搓了把脸,回到书房打开监控。
屏幕上,许思思正蜷缩在墙角,怀里抱着盛盈织的毛衣,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程聿关掉监控,又看了一遍盛盈的绝笔:【好好对待思思,她毕竟是无辜的。】
他的手指抚过那行字迹,泪水模糊了视线。
盈盈,倘若她不无辜......
我又怎能不恨她。
你回来教教我,好不好?
第二天清晨,程聿端着早餐来到地下室。
许思思缩在床上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痕,怀里紧紧搂着盛盈的照片。
他将餐盘放在书桌上,轻轻抽出那张照片。
是去年思思生日时拍的,盛盈搂着她,两人笑得那么开心,仿佛真的是一对亲母女。
只是角落的许梨实在突兀。
“爸爸......”许思思醒了,声音细若蚊蝇。
程聿没有回应,只是指了指书桌上印出来的盛盈绝笔和纸笔:“抄写,十遍。写完才能吃饭。”
他转身要走,却被一只小手拉住了衣角。
“爸爸,”许思思仰起小脸,眼睛肿得像核桃,“盛妈妈,真的死了吗?”
程聿的呼吸一滞。
他蹲下身,与女孩平视:“你知道什么是死亡吗?”
许思思点点头,又摇摇头:“许妈妈说盛妈妈只是去很远的地方......”
“许妈妈骗你的。”程聿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盛妈妈永远不会回来了。因为你给她喝的牛奶里有安眠药,所以她被人绑走杀害了。”
许思思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