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嘲讽一笑,“知道在阿深心中,谁最重要了吗?”
离婚协议上似乎还沾着某种恶心的体液,沈知意多看一眼都觉得反胃。
白柔还想说什么,沈知意将离婚协议压在枕头下,冷冷开口。
“傅深就要回来了,你确定要留在这吗?”
或许傅深的偏爱给了白柔自信,她勾起嘴角,拉着沈知意的手就向自己脸上扇来。
沈知意蹙眉挣脱开白柔的手。
白柔恰当‘哎呀’一声,捂着肚子就要倒在地上。
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对沈知意挑眉。
下一刻沈知意抬起手,一把拽住白柔衣领,待她站定,左右扇了她两个巴掌。
手掌结结实实从她脸上挥过,顿时脸颊通红一片。
火辣辣疼痛传来,白柔怔楞了一瞬,才想起来哭。
“傅总您不要责怪夫人,夫人只是妒忌您在游乐场救了我,所以才”
声音戛然而止。
傅深从她身边经过,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反倒握起沈知意的手掌仔细查看。
瞧见掌心一抹红后,有些心疼地找到药膏。
“你也太冲动了,惩罚别人怎么能伤害自己,是故意想让我心疼吗?”
傅深一向将沈知意看的比命还要重要,曾经有竞争对手绑架沈知意,傅深便让对方家破人亡,死无葬身之地。
整个京都都知道,可以威胁傅深,但绝对不能用沈知意来威胁他。
“傅总,我好疼”白柔啜泣出声。
“道歉。”
沉默半晌,傅深才挤出两个字。
白柔有些得意地看了沈知意一眼,装作温柔,“没关系,夫人是病人,情绪不稳定。”
“我让你道歉,”傅深打断白柔,看着她的眼神没有床上的温情,“谁许你脸打疼我老婆手心的。”
白柔屈辱,“对不起夫人。”
上一个害沈知意受伤的,还在非洲种土豆。
面对白柔,傅深却轻轻揭过,“不许再有下次,我小心捧在手心的老婆,不许任何人欺负。”
沈知意抬眸,高大男人眼中都是深情,她平静收回手。
“马上就是我母亲的忌日,可以陪我一起去祭拜吗?”
6
两人冷战许久,这是沈知意第一次向他低头。
傅深有些激动的点头,“好,就算天塌下来,我也陪你。”
转头冷漠吩咐,“白秘书,准备一些祭拜需要的东西。”
白柔脸上露出难堪的神色,几乎快要哭出来,“好的,傅总。”
真如傅深所说,他退了一切合同,牵着沈知意的手走在偏僻的墓园。
白柔一人提着祭拜需要的重物,艰难走在两人身后。
她怨毒眼神落在沈知意身上,看着傅深对她关怀备至,看着傅深对她小心翼翼。
眼神几乎要将沈知意盯穿,她故意脚下一滑,倒在小路上。
“啊!我的肚子!”
血水顺着大腿蜿蜒而下,白柔痛苦的呼救声在墓园中显得格外刺耳。
沈知意一眼就看出那些颜色过分鲜红的血是血浆。
傅深却恍若未察,下意识的将人打横抱起。
紧张又无措的开口,“人命关天,我送白秘书下山,这次一定很快赶回来。”
不等沈知意回答,傅深身影已经消失在蜿蜒小路上。
沈知意摩挲手指,手掌似乎还停留傅深的体温,那些微弱的温度很快被风吹散,吹得沈知意身体冰凉一片。
她跪在母亲的墓碑前,眼泪潸然落下。
“妈妈,我好像......选错人了,男人真的和您说的一样,爱只有从口中说出的那一瞬是真的,我再也不愿爱傅深了。”
情绪太过激动,沈知意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
眼前阵阵发黑,心口闷痛让她险些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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