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给我来一杯。”
沈砚挑了一只水晶杯,又从冰桶里夹出两块透明冰块递给她?。
“姐夫这次去M市考察得怎么样?”他随口问。
“地?方政府非常支持,希望建厂的意向非常强烈,你姐夫在考虑一些别的因素。”沈清自己从酒瓶里到琥珀色液体,随即转移话题,“家里不?聊公事。阿砚,人要?往前走,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小梨子跟廷屹都肯往前走,你为什么不?能?”
沈砚垂眸看杯子的冰块,侧脸线条冷如刀刻,神色不?明:“哦?他们怎么往前走了。”
沈清说?:“我今天跟廷屹一个航班,碰见小梨子来接他,廷屹大方承认他们俩在一起了,希望得到我们的祝福。我想过去的事就过去,小梨子本来也很无辜。你就算看廷屹的面子,以后也少为难她?。”
沈砚的握住杯子的骨指握到发白,一瞬间,漆黑眸色中有尖锐而复杂的东西闪过,但他偏头看沈清的目光已经?平稳克制,语气很淡:“看情况。”
沈清与他对视:“你有没有发现,一碰上小梨子的事,你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就下降,幼稚得不?像你。”
沈砚喉结滑动,抿了一口冰冷的液体,目光依旧平稳:“有吗?”
“她?现在是廷屹在乎的人,你也在乎廷屹,所以,放过他们,也放过你自己。方……”
沈清刚提起那个名字,沈砚打断她?:“我已经?放下了。”
“放下她?,决定忘记。”沈砚平静补充,俊脸波澜不?惊,但眸色绝不?是玩笑。
沈清拍一下他肩膀,仿佛欣慰:“你早点休息,我去看看佑佑,想亲他的小脸蛋再睡。”
沈清走后,沈砚平静喝完一整杯威士忌。
隔两天,沈砚抽空,去探望周远。
来槐园,他来得频繁,通常有什么烦恼时,大多是生意场上的决策,沈砚会过来跟周远下棋,有时一个下午,有时两三个小时,被这个曾经?的世界级冠军棋手嫌弃,你大好年?华,不?去享受人生,过你醉生梦死的富豪生活,跑我这儿陪我这个遭老头子,我能比得上花花世界里那些漂亮小妞啊。
但今日周远开门看见他,脸色古怪。
沈砚拂了拂身上落絮,桃花眼?眼?尾上挑,拧着礼盒抬腿进门:“您什么表情,带了您爱喝的茶叶,金屋藏娇啊,不?欢迎我?”不?客气地?院里走。
刚走几步,听到一道?清脆女?声:“看,我那个时候就这么点儿高,你也差不?多,可你现在都比我高一个头了,我才到你肩膀。”
喻梨穿着很休闲,马卡龙色系的针织衫长袖外套,配一条白色小裙子,栗色卷发松软的散在肩头,发丝间别了一支水晶发夹,衬得脸很小,五官精致,从袖口里露出的一截手掌白皙,正惦着脚在沈廷屹肩膀上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