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叔看?到,知道他意思,冷笑?:“阿砚,你大?了,翅膀硬了,集团的事当然都是你做主?,但你也别?忘了,沈氏的股份也有我一份,廷屹面子上过不去,你也别?想再坐上主?席的位置!”
沈砚依旧一声不吭地跪着。
到夜晚,沈誉赶来,二?话?没说,先踹了这个逆子一脚,他是儒雅的绅士,向来对孩子的教育不兴拳打脚踢那套,但似乎第一次这样动气,直接当着弟弟的面将沈砚踹倒在地,见?沈砚固执地又重新?起?来跪着,没有犹豫,立刻补了第二?脚。
沈二?叔也没搀扶,反倒是沈二?太太有几分不忍,沈砚这样的天之骄子,何时遭遇过这样的罪,劝他:“阿砚,你还记不记得你有时候淘气,你爸爸罚你跪,廷屹也要跟你一起?跪,你说你从小最疼他,他也最爱你这个哥哥。闹出这种事,就?为了一个女人,你要承认她跟孩子的身份,你把廷屹的面子往哪里放,你对得起?廷屹吗?”
沈砚面无表情、冷如刀削的一张脸,终于缓缓抬眸,看?了一眼二?婶。
但他很快敛眉,依旧沉默地跪着,一句话?没说。
气得沈誉心脏疼,被?弟弟搀扶着,两个人在书房,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沈砚跪了一整夜,没人叫他起?来,也没人叫他一定要跪着,但他用自己的方式道歉。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沈二?叔跟二?太太吃早饭,沈二?太太心里不落忍,跟丈夫商量:“先让孩子把饭吃了,就?是小时候的轴劲儿犯了,他胃不好,腿又被?冻过,还是为了廷屹去登山……”
沈二叔想了想,出去看?他。
沈砚脸色苍白,但姿势依旧笔直挺拔,看?到二?叔出来,他缓缓站起?来,因为膝盖跪到麻木,姿势并不雅观,带着几分狼狈。
沈二?叔心软,差点?忍不住抬手搀扶他,但听他忽然说:“星星可以永远是廷屹的孩子,这是我的底线。”嗓音沙哑,又仿佛含着某种极致的绝望。
沈二?叔震动。
“所以二?叔下?次要动人,掂量掂量我的底线。”说完,沈砚没什么情绪地走了,到底因为腿脚不便,姿势有些缓慢,背影非常萧苍凉。
喻梨是上午11点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