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其?实可以自己吃饭的,但是小姑娘自己吃饭时,总是不专心?,且非常挑食,为了提高速度,喻梨才?选择喂她。

闻言,星星先毫不犹豫地选择拒绝:“我要妈妈喂。”

仿佛刚才?那个骑在她脖子上乐呵呵的小姑娘已经不见,沈砚心?里一梗,居然品出点儿被女儿过河拆桥的意味。

很明显,星星是在讨好她。喻梨太了解这个女儿,她大概已经明显地察觉自己和沈砚之间?的气氛,但又?实在忍不住对沈砚的好奇,只能?一边偷看沈砚,一边选择坚定?不移的站在妈妈这边。

“自己吃。”喻梨将碗跟勺子放在她面前,淡淡道。

大概是此刻终于察觉,女儿性格里,确实有与?沈砚相似的地方。譬如沈砚想吃这顿饭,就会不管不顾,先斩后奏,拉下面子跟她讨好也好,都?只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星星好奇这个叔叔,明明察觉妈妈不想待在这里,依然一肚子小九九的留下来,一边讨好她,一边偷偷观察沈砚。

星星鼓了鼓脸颊,不敢反驳妈妈,果?然自己握着勺子慢慢的舀起来自己吃。

沈砚看小姑娘吃瘪 ,鼓着脸颊,很是可爱,居然很有点幸灾乐祸,唇角没忍住,微微翘了一下。

落地窗里,他?一穿一件千鸟格的大衣,内里是深色系衬衫,冷白手腕间?宝蓝色腕表低调的露出一部分,看对面母女俩的目光柔软温和,像时不时偷瞄自己的女儿一样,他?也时不时望一眼对面只将视线落在女儿身上的女人身上,桃花眼底,深邃目光缱绻又?贪念,仿佛明白,是偷来的幸福时光。

一顿饭吃完,沈砚坚持送母女俩回家。

这个时间?点,确实也不好打车,喻梨总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心?理,懒得再跟他?拉扯,没有拒绝。

宾利的后座很宽敞,小姑娘窝在妈妈怀里,不知不觉泛起困意睡着了。

喻梨目光放在窗外,看车外交错的树影,心?里有种茫然。

沈砚那天暗示会跟她抢抚养权的那一刻,这种茫然就不曾消退,她以为自己可以心?如止水,但是牵扯到星星,依然会有恐惧与?紧张,尤其?许英跟她分析沈砚有可能?会为了女儿抚养权打出的牌,她也没有十成的把握,能?在这场官司里绝对的胜诉。

车内,沈砚偏头看她侧脸,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眸色微疼,他?开口想说些什么,前方司机忽然说:“快到小区了,但是前面在修路,过不去。”

喻梨思绪被打断,回神?后想起,这两天小区附近确实在修路,车辆不便同行,她今天都?没开车。

“没关系,不远了,我走?路回去就可以。”说完,抱着孩子,准备下车。

司机不敢开门,偷偷从内直镜里看老板脸色,直到沈砚说:“还是太远,我来抱星星。”

沈砚目光坚持,暗夜里,喻梨已经争执到心?累,下车后,将熟睡的星星交给沈砚。

冬日街景萧瑟,住宅区周围有绿化带以及大棵的银杏树,这个季节,树已经光秃秃的,只剩零星的树叶,脚踩在上面,能?听见轻微的‘咯吱’声。

沈砚抱着沉甸甸的星星,小姑娘从妈妈怀里换到另一个人臂弯里,也只是微微皱眉咕哝了一声,随即又?沉沉睡去。她换了姿势,衣服腰处那一截就露出来,有些漏风。

沈砚这次长了教训,抱着星星腾不出手,很自然得偏头跟喻梨讲:“你?弄一下,衣服没好,会感冒。”说着,用下颌指了指星星漏风的地方。

喻梨微微一愣,赶紧将女儿后背的毛衣和羽绒服拉下来,裹严实。

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沈砚垂眸看她,街灯下,她侧脸瓷白,肌肤细腻,颊边几根碎发随风微动,勾得人只想帮她捋到耳后,也许,可以话,还可以做点什么……

沈砚喉结滑动,桃花眼目不转睛看着她,眸色深邃眷恋。

喻梨仿佛注意到他?模样,抬眸碰上他?视线,沈砚难得慌张,稍稍偏头,喉结滑了滑说:“下次会经过你?同意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