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璧倒是不知英国公与臧伯阳私交如此甚笃,那英国公到底是中立自保之流,还是如同伯阳一般为昔日东宫余党,就要重新估量了。

此事先不提,单论奚容营救前未婚妻一事,就已让桓璧皱了眉头。他想到已成为奚容妻子的妹妹桓蜜,脸色愈发难看起来,底下人皆瞧得胆战心惊。

末了,桓璧走向那堂中献美之人身侧,道,“带路吧,且瞧瞧那臧氏女,是否真生得那般绝色。”竟让奚容不远千里派人来相救。

桓璧不露痕迹地微叹,不管生得究竟如何,是不是处子之身,他都要勉为其难地睡上一睡,断了奚容那不安分的心思才好。

待臧氏女成了他的姬妾,往府中后院一扔,任奚容也没脸再将她讨去。

桓璧闲庭漫步地被人带至府中一处院落,见静悄悄一个庭院,门前落了锁,外加两个小厮,远远见到他来才赶忙将门打开。桓璧心中暗道,可见臧氏女这些时日一直是这般关押的,竟是已成了那秦王守将的禁脔。

院中倒是种了许多的花,但一望便知久无人打理,枝横叶乱,萋萋一片。

再往里走就是臧氏女的闺房了,门口一个小丫鬟,见了他直打哆嗦,也不敢多言,飞快地打开了门,待到他走进屋后,又急急忙忙地把门关上了。

桓璧不禁有些讪讪,这倒真是衬得他急不可耐了,犹如色中饿鬼,前来采艳。

屋中无人来迎,桓璧倒也不怕对方暗怀鬼胎,便径步走向那碧色的纱帐前,随手撩了起来。

只见两步内,一个白衣素衫的姑娘端坐在床畔,见他突然掀起了帐子,吓得低呼一声,面露惧色,想往别处躲去,却无处可躲。

俗语有言,想要俏一身孝。可真是在臧氏女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原就生得清姿异众,雅淡宜人,此刻浑身缟素,微蹙春山,泪痕留颊,容颜憔悴,兀是一点姿色不减,愈发显得飘飘欲仙,脱尘绝俗了。

第八章(微h/桓璧x守玉)

守玉不知来者何人,但见对方姿表英异,剑眉凤目,生得十分器宇轩昂,不似前些时日那个贼子般行止猥琐,见了她便直勾勾地盯住不放,叫人惊骇万分。

于是生出了几分侥幸之心,对着桓璧亭亭下拜道,“求将军放了我们姊弟,待二人团聚,愿奉万金。”

桓璧本不情不愿的心肠,见了守玉本人后早化为了乌有,再听这美人柔声蔓蔓,声如莺啼,不禁有些意动。

他虽一贯风流,热衷云雨之事,但和女人们除了床榻间外,却是没有什么交流的。

桓璧只好伪作那温和语调,上前一步道,“小娘子不必担忧,待巫山云雨,春风一夜后,自会让你们姊弟二人团圆。”

守玉不由花容失色,神情愈发惨白。所以男子生来有劣性,以貌取人在他们身上哪里行得通,这也是守玉年小遇事尚少,不免想得当然了。

守玉心头悲戚万分,若不是幼弟尚在,孤苦无依,她早就选择投缳自缢,随父而去了,哪里会遭受男人这样的折辱。

一切源头,不过是自己这张脸罢了。

她心生绝望,便抽出头上的玉簪,飞快地向着自己的面容划去。

桓璧却动作更快,轻掷一物,震得守玉腕间发麻无力,手中玉簪不由滑落,与那物一同跌落至地面上。定睛一看,原来是块玉佩。

桓璧上前拾起玉佩,面有愠色,出言讥道,“何必装什么贞节烈女,若是真想死,此刻你茔头的草都三尺高了。”

原来桓璧是误以为她要寻死,所以心头恼怒,愈发不屑。一个残花败柳之身,被秦王守将囚了数日尚且苟活,倒在他面前作起戏来,当真做作可恶。

遂拽起仍跪在地上的守玉,粗暴地将其扔在了身后的架子床上。

守玉被扔得头晕眼花,仍不忘惧意,硬撑着起身,趁桓璧解甲衣的间隙便想要逃,还未下床就又被桓璧堵住了去路。

此时桓璧只剩一件里衣,胸前敞着,叫守玉撞在了脸上,只觉对方似一块铜墙铁壁,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