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介修也真的没有再来找她。

本以为这会是他们最后的归宿,结果黄昏在海边散步消食时,就偶遇了蒲介修。

他手里端着一个丝绒质地的礼盒,讨好地递给怀鹭。

怀鹭只是瞥了一眼,就绕开了他:“懒得看。”

蒲介修反常地没有第一时间追上来,只是跟在怀鹭半步之后的地方,自顾自地打开了礼盒。

里面摆着一支骨笛和一把骨刀,怀鹭见得多了,一眼就看出那不是动物骨骼做成的制品。

蒲介修把骨刀拿出来让她试试手感,怀鹭拒绝,他就一直跟在怀鹭身后,不停劝说怀鹭试一试。

怀鹭听得烦了,在他又一次把礼盒塞过来时,顺手丢进了海里。

蒲介修呆愣片刻,猛地跳进海里去捡,蒲介修游泳水平不错,怀鹭便独自离开,后面忽然传来路人的惊呼声。

怀鹭回头,海面哪还有蒲介修的影子,只留礼盒在随海浪飘荡。

等怀鹭找人捞起蒲介修,他早已不省人事,送到医院才知道,蒲介修少了两根肋骨。

怀鹭心头一震,桌上摆着的骨笛和骨刀是拿什么做的,昭然若揭。

但那又怎样呢,当时她在牢里被人抽了肋骨,可没有好心人帮她找知名专家治疗。

蒲介修醒来后发现东西不见了,有些欣慰,问怀鹭喜不喜欢。

怀鹭避而不答,反问道:“你当初不会为了报答蒲娇娇的恩,也在自己心上捅了一刀吧?”

蒲介修知道她在故意膈应他,无奈地叫她:“阿鹭......”

怀鹭说:“东西我丢给狗当玩具了,你要是想要回去,出门往西走三条街,在流浪狗街区自己找找吧。”

蒲介修身体元气大伤,连点头的动作都变得迟缓,没有了往日的潇洒风流:“知道了。”

恰巧怀争渡来接怀鹭去吃晚饭,护士见到两人同框,少不了一顿打趣。

“哎呦,这是谁呀?难道是准新娘和准新郎?好事将近,来发喜糖了吗?”

“你不说,我还以为这是牛 郎织女下凡了,配我一脸!”

怀鹭不怯场,这些天和大家也都熟络起来,大方回道:“何止发喜糖,结婚那天,大家该放假的放假,上班的工资翻倍!”

大家笑作一团,更显得蒲介修躺在病床上孤零零。

刚走出去两步,怀鹭突然“哎呀”了一声,进了蒲介修病房。

蒲介修见她去而复返,如同死水一般的眼睛有了些生机,但又被怀鹭的话浇了个透心凉:“忘了告诉你,岛上的医疗设施有限,过几天我们要去山城拿婚服,顺便把你带回去,以后就别来了。”

蒲介修无厘头地提了一句:“你想不想看看,我给你定的婚纱?配套的头纱是我亲手......”

“不了,我看不上。”

16

回了山城,白牙早早就派人在码头等着。

蒲介修恢复点精气神,立马又缠上了怀鹭,去哪都跟着他们一起。

恰逢节假日,商场人 流量剧增,一行三人,俊男靓女,两个男人又时不时较劲和她耳语,怀鹭走了十几米就收获不少吃瓜的眼神。

她放弃了继续逛街的心思,掉头顺着人 流往外走,几个闹腾的小孩拿着玩具撞在了她腿上,顿时小腿就多了几块乌青。

怀争渡扶着她在拐角处查看情况,她摆摆手说不疼,只是看着骇人,蒲介修已经黑着脸拨通了电话:“跟商场老板说一声,现在立马清场。”

怀鹭赶紧制止他,蒲介修却依旧我行我素,还限制对方三分钟之内就要听到清场消息。

怀鹭拉着怀争渡往电梯口走,还不忘撂下一句:“那我们也不在这碍事了,蒲爷您好好逛吧。”

怀争渡也起了落井下石的兴致:“招摇过市。”

蒲介修看着两人并肩融入熙攘的人群,又因为周身不凡的气质风度让人移不开眼。

两人互相映衬,在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