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 岑音的嘴巴突然被捂住,她侧头一看,许南骁用只有俩人能?听到的音量, 恶狠狠警告:“岑音音,你敢说就完了。”

岑音握着他的手腕挣扎,林艳却跟没看到似的,笑着摇摇头:“神神秘秘的,过来?吃饭!”

见?林艳进了厨房,许南骁才把手松开。

也是那瞬间,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掌心里那抹柔软的触感,是来?源于什么。

就像是羽毛在不停地轻扫掌心,那股痒痒的感觉,从那儿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

许南骁喉结轻滚,无意识地攥了攥手,似乎那样,就可以把那份触感留存得更久一些。

看着他通红的耳朵,岑音以为是因为尴尬,便?也不再逗他了。

岑明和林艳都是热情的性子?,所以餐桌上一如既往的不缺话题。

许南骁最开始的时候总是很安静地听着,偶尔被问到了才会回答,但现在,也会主动?和大家开起玩笑。

就在大家讨论着岑音该报哪个大学?哪个专业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这时候会有谁来??”林艳不解地放下筷子?。

“可能?是抄水表的。”岑明按住她的手腕,“你们先吃,我去开门。”

大家都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大概两分钟后,门被打开的同时,传来?了岑明热情的招呼声。

“阿艳,你快看谁来?了!”

三人同时回头看去,只见?岑明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五官俊朗、身形颀长、西装革履,大概是常年健身,身材和一旁顶着啤酒肚的父亲形成了鲜明对比。

岑音一开始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余光里,许南骁突然严肃的神色,给了她答案。

他,应该就是周晟叔叔许南骁的父亲。

“老周?”林艳惊喜地站起身来?,“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周晟一语带过:“回家路上刚好经过,所以也没带什么东西就来?了。”

“要带什么东西。”岑明拍拍他肩膀,招呼他坐下,“你可是稀客啊,晚饭吃了吗?要不将就吃一点??”

“行啊。”周晟拉开椅子?坐下,看着岑音客套笑笑,“这就是音音吧?好多年没见?了。”

“周叔叔好。”岑音微笑点?头。

餐桌上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一侧是热情攀谈的长辈们,另一侧,是自?始至终沉默的许南骁。

明明是父子?,可俩人默契地就像彼此看不见?对方。

渐渐的,岑明也发现了不对劲,拍拍周晟的背说:“都不关心一下儿子?,你这父亲可不称职啊。”

周晟轻哼一声:“他哪里需要我关心,一声不响地搬过来?,倒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说什么呢。”林艳瞪他一眼,“阿骁来?吃饭我才高兴呢,怎么能?算麻烦,你生个这么懂事的儿子?,还不知足啊。”

“懂事?”周晟像是听了个离谱的笑话,言语间满是讽刺,“懂事能?把他才六岁的弟弟砸进医院?!”

岑明和林艳对这事儿一无所知,对视了一眼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岑音倒是听江意欢提起过,当?时她只当?传言,听过就忘了,但现在,她却很确定,许南骁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贵少爷,却可以丝毫不带嫌弃地帮收容所的小狗处理伤口、可以不计任何?后果帮老人做心肺复苏,只为挽救他的生命。

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伤害一个才六岁的孩子?。

“我吃完了。”

许南骁面无表情地放下筷子?,正?欲起身,却突然听到岑音问:“周叔叔,您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许南骁砸的吗?”

许南骁愣了片刻,又慢慢坐了回去。

在他的印象里,岑音的语调总是温温柔柔的,即便?是最开始误以为他丢了母亲做的玫瑰酥,也没有责备,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