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终是没把翘起的嘴角忍下去,只扬着笑意,走到林乐悠身边。
“乐悠你别担心,我和某些男人不一样,我有从一而终的爱情观念,也有最基本的人格底线,是不会因为不值一提的外因,而和别的女人苟且的,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天上月、眼底人,不管你嫁,还是不嫁我,我都会一如既往,谦逊忠诚的陪在你身边。”
说话间,钟意礼伸出手,握住了林乐悠的手。
仓促从右手手指上取下来的单身戒指,缓缓套入了林乐悠白皙纤长的指尖:“这枚戒指是我戴过的,我知道它还不够新奇,不够完美,可我想你的这么多年,都是这枚戒指陪着我度过的,现在我把戒指暂时的送给你,希望你能看在我足够诚意的份上,答应嫁给我,我也答应你等事情告一段落,我要亲手为你打造全世界最精致最耀眼也最适合你的戒指,为你安排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没有外人捣乱的独一无二的婚礼,好不好?”
外人捣乱几字,钟意礼咬得尤其重。
轻而易举,点燃了江时宴心头的怒火。
“乐悠!”他几乎是吼出声的:“和我在一起的那些年,我给你的哪样不是最好的,包括我们的婚礼,哪一样,我不是往贵里安排?”
林乐悠凝眸扫他,轻飘飘的视线,不动声色的压住了他:“我倒不觉得,永远是他人陪衬的礼物,怎么能算好了。至于婚礼,你确定,那是你投入心血感情的婚礼,而不是你为了展现经济实力,打响名声从而闯入帝都上流社会的戏台。”
帝都啊,那曾是江时宴的梦。
可惜婚礼失败那天,他的梦就碎了。
不仅如此,他连在海城的繁荣都保不住了。
林乐悠出游躲开他的这几天,他用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都没办法回转江氏的现状。
走投无路,他只好咽下所有好的不好的情绪,来到林乐悠身边,试图通过唤回她心底里残存的爱,来找回曾经义无反顾追逐他二十余年的激情。
但很可惜,他好像又要失败了。
林乐悠宁愿仓促接受一枚已戴过的旧戒指,也不愿意给他哪怕一丝一毫的希望。
心像是被巨大的飞刀,一块一块片成了片,鲜血淋漓的痛。
江时宴死死的咬紧了后槽牙,紧盯着林乐悠没有了任何情意的脸:“相识这么多年,没有爱情也有亲情,乐悠你如果确定,你一定要这么快的嫁给钟意礼,不为报复也不为赌气,那我可以成全你,以哥哥的身份,送嫁于你。”
哥哥,是江时宴能想到的最后和林乐悠攀扯关系的机会。
可惜,林乐悠连这一点点的念想都不会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