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高昂起的头颅。
“伯父我知道,过去我年轻不懂事,做了一些伤害乐悠,伤害林家的事,可我和乐悠到底是有感情基础的,这么多年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
“哗啦”,一盆带着菜叶子的脏水,兜头泼下。
泼完了,林母才捂着嘴巴,惊愕又嗔怪的看着他:“不好意思啊时宴,我这几天伤心过度,睡不好觉,眼睛都有点花了,一时没看到你也在,要不这样吧,你把衣服脱下来,我让人帮你洗干净,或者直接赔你干洗费?”
说是这样说,身子还坚定的拦在门口,怎么看都没有要放江时宴进门的架势。
又不放他进门,又要他脱衣服,这是故意在羞辱他吧?
和林父一个路数。
一个用文的,一个用武的。
还搭上一个钟意礼,用直接动手,闷头就打的这一招。
新仇旧怨,怒上心头。
江时宴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伯父伯母真的想好了,宁愿和江家翻脸,也要把女儿嫁到钟家?”
林父笑了笑,摇头:“不是嫁到钟家,是钟意礼那小子,爱极了我女儿,非要娶我女儿,但又尊重我女儿,即使我女儿答应和他好,我们林家也很看好钟家,他也执意要和我女儿走一遍正常的恋爱流程,真真正正的让她感受到被娇宠被疼爱的滋味。”
每一词,每一句,都化作一把把尖刀,专往江时宴的心口扎。
他本就乱成一团的心,彻底搅成了乱麻。
双拳紧握着,双唇虚张着,想说什么,发不出声,想做什么,也抬不动手。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父林母将他羞辱完后,紧紧的关上了林家的大门。
眼看着那扇从来都对他畅通无阻的大门,被关得死死的。
江时宴浑身的关节,像被人徒手打断,浑身的血管,也像被外力强行堵住,连呼吸都不通畅了。
怎么这么突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