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我的额头。“烧好像退了一些,你先量一下体温吧!”
“这是哪里?”我慢慢理出了些头绪。“这是我家。”什么?!我猛地盯住他,如果眼光能够杀人,他应该已经被千刀万剐了。“不好意思,刚才你在车上睡着了,可能是因为药效,怎么叫都不醒,我又没有你寝室的钥匙,只能先带你到我家了。”汪凯祥露出了一脸无辜的表情。我银牙暗咬。我忍,不管怎么说这总算是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那我的衣服,是你帮着换的?”这是问题的关键。“是啊,否则呢?总不至于让你穿着牛仔裤睡到我床上吧,我的床单可是trussardi的,洗起来很麻烦的!”汪凯祥一脸你以为呢的表情。
我几乎想昏倒!“你,你怎么能随便脱人家衣服?!”
“林小姐,我又没有脱光你,你干什么这么紧张?我汪凯祥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也不至于乘人之危,再说了,林小姐,你的长相和身材……”汪凯祥眼光上上下下打量我,露出了一副你不是我那型的死相。“好,好,本小姐现在没空和你叽歪,你大少爷行行好,把我送回寝室行了吧?”我头痛得很,和这种人在一起,总是陷入抓狂的边缘。汪凯祥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你确定想回学校?你们学校不关门吗?”
“我们硕博宿舍不关门。”我闭上眼睛,觉得和他交谈简直是在浪费生命。“我的建议是你今天干脆睡在这里算了,现在回去又是一番折腾,何苦呢?”汪凯祥皱起眉头。“你到底送不送?!你不愿意送,我自己回去!”我猛地站了起来,右膝盖一阵钻心的疼痛,我双膝一软,就要跪倒在地上。“小心!”汪凯祥一把搂住我,我被动地倒在他怀中,闻到他身上一股清爽的肥皂香气。“个子小小的,脾气倒不小,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我送你回去。”汪凯祥轻轻笑了起来,把我扶到床沿坐下。我的心微微有些悸动,第一次距离一个男人到了彼此呼吸相闻的地步,我的脸有些热了。
汪凯祥目光深沉地看了我一眼,“你一个人穿衣服可以吗?”
“这样的小事不劳您驾了!”虽然脸红得很,却还是异常嘴硬。“呵呵,那最好了,脱女人衣服我是非常在行,不过给别人穿衣服可不是我的专长了!”汪凯祥的笑容邪气十足。我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觉得自己也是脑子进水,居然会在这种男人的怀中心情悸动。
不一会儿,我把自己收拾停当。出于从小养成的习惯,我虽然很不乐意,却还是把刚才穿过的睡衣整整齐齐叠好放到床边,顺带整理了一下床。扶着扶手,我一瘸一拐地下楼。一楼是一个布置得非常舒适的多功能区域,除了一个卫生间和一个厨房,整个空间也是开放的。汪凯祥歪在一排沙发上轻闲地看书,他对面的墙上,一个壁挂式电视机正播着CNN的新闻。
“要不先吃点东西?”汪凯祥放下书,上前扶住我。“谢谢,不用了。”我淡淡回答,归心似箭。汪凯祥也不再多说话,拿起外套陪着我走到屋外。走到屋外我才发现这是一个别墅区,汪凯祥的房子是独立式的,有一个小小的花园。嗬,难怪身边美女环绕,不仅人帅、嘴甜,最最关键的,还有钱。
汪凯祥非常仔细地把我扶上车,轻轻帮我扣上安全带,他的头发散发着一股好闻的肥皂香气,我的脑子开始迷糊。镇定,别跟个虚荣的女人一样被这个充满铜臭味的男人迷惑!我拼命告诫自己,从小到大,我太明白哪些东西是属于自己的,哪些却永远都不会。车利落地开出在幽暗灯光下花木扶疏的庭院,大门口的保安恭敬向着这车敬礼。我暗中瘪瘪嘴,这种地方,如果我自己进来,恐怕一定要拼命辩白自己是小保姆才行吧。唉,贫富差距啊,现实的世界从来没有大同过,就是存在我和汪凯祥这样的对比案例。
两个人在车上没有说话。高架两边,高楼霓虹闪烁。这是一个物质的世界,只有像汪凯祥这样不用为生计担心,有足够的闲情逸致悠游的人才是最适合上海的人。我不禁坐得更靠外些,我和他,和子诚,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林小姐,我没有任何不恭敬的意思。但是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