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祥转头大喊,“赶紧把医生叫来,我太太痛!”
“凯祥,你控制一下,静月没事的,给她动手术的是最好的医生!”凯真皱起眉头,脸色苍白地看着我。
“什么没事!静月差点就死了,她的血差点就流干了!呜,静月都昏迷三天了,医生连病危通知书都下了两张。都是那个老太婆眼睁睁看着她流血,不准我叫救护车,他们不是人!”卉翎大哭起来,Roger脸色苍白地搂着她的肩膀,一边子诚的脸色非常阴沉。耳边越来越吵,我的脑袋越来越重,再次不省人事。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房间的窗帘拉上了,廊灯照得屋子更加阴沉。凯祥握着我的手,头趴在床边睡着了。我花了大约五分钟完全恢复了神志,意识到自己在医院。我轻轻把凯祥额头的头发略往后捋去,他的脸苍白得让我很心疼。凯祥一惊,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看到我醒着有些吃惊。“静月,醒了?饿不饿?”我摇摇头,感到一阵头昏,不禁皱起眉头。“不要乱动,你现在身上好多伤!”凯祥紧张地轻轻按住我。“凯祥,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我定定看着他。
凯祥迟疑了一会儿,“我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已经结束了,你那个时候在观察室。这次最幸运的是凯真美国的同学居然在北京,经过北京的两个妇科专家会诊,凯真的同学亲自给你做的手术。但是医生告诉我孩子在送医院之前就已经没救了,而且当时你失血过多,医生还怀疑你有内出血,你在手术室里整整抢救了七个小时。”凯祥的眼圈红了,紧紧搂住我。
“我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全身这么痛?”腹部又是一阵抽痛,我轻轻呻吟起来。“静月,我叫医生!”凯祥脸色苍白起来。“凯祥,告诉我,我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我拉住他的衣袖。“你的子宫大出血,幸亏有凯真的同学在,没有留下后遗症。你现在身上很多伤,但是没有大碍,就是需要静养!”凯祥轻轻拍着我,哄我睡觉。“凯祥,我们的孩子,我真没用!”我哽咽起来,想到被残忍杀死的孩子觉得痛不欲生。
“静月,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我答应你!”凯祥抱住我,“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一步,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凯祥轻轻拍着我的背,浑身僵硬地听着我哭得肝肠寸断。
耳边传来一阵高跟鞋声,我浑身不自觉地发抖。凯祥惊疑地安抚着我,“静月,我在,我不会让人再伤害你!”我把头埋到凯祥怀里泪流满面,浑身打颤。“宝贝,睡一会儿,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凯祥轻轻哄我,在他怀里,我再也无法入睡。
“小姐,你恢复得很好诶,现在都能自己走路了!”一个漂亮的小护士扶着我,因为我的病是院长亲自关照的,整个医院的工作人员看到我都很客气。住院一周了,我不太爱说话,每天任凭卉翎和Roger怎么逗都寡言片语。因为我现在只有看到凯祥才能睡着,凯祥干脆陪我住在医院,我的病房是套间,外面的客厅几乎成了凯祥的办公室,听得他不断打电话、看mail。他的助理每天通过传真给他不少文件签署。
现在我能够下地走路了,让护士扶着我略走走。我在活动室看两个小朋友打乒乓球,在走廊反复走了几圈感到有些乏了,慢慢让护士扶着我回房。“您先生真的很体贴诶,我们这里所有的护士都很羡慕您!不过你先生脾气够大,您当时在手术室是不知道,当他听说医生给您下了病危通知单,他差点拆了医院!”那个小护士很会凑趣。我微笑着加快脚步,想马上看到凯祥。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凯祥的声音冰冷。“凯祥,对医生客气些!”汪凯真冷声道。
“汪先生,您太太的身体是没有大碍,但是你也知道,当时因为她出血不止,我们差点摘除她的子宫。现在她的子宫虽然保住了,但是我必须告诉您,以后您太太再怀孕的几率会很低!”那个医生声音有些不自然。“庸医!”凯祥怒骂起来,“我警告你,这种含含糊糊的话绝对不能告诉我太太,否则小心我拆了你们医院!”
“凯祥!对不起医生,不过您能不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