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去算了!我把你藏进手提箱!”这个家伙眼睛简直开始发绿光。“买卖人口,想当蛇头啊!”我白了他一眼。“静月,我不想去了,我舍不得你!”那个死小孩死命拉着我,不依不饶的。
“听话,否则我不理你了啊!”我拼命哄他,伸出左手给他看了看上面的戒指,“人都是你的了,担心什么?”凯祥突然邪邪一笑,“静月,你知道前天我生日最重要的礼物是什么吗?”我脸一红,“别臭美了,是那块床单!那条床单我永远不会洗的!”我咬着嘴唇,哭笑不得。他湿湿地吻了一下我的左手。“放心,这只手我再也不会洗了,等着你回来之后再用它给你做饭!”我斜睨他。凯祥非常大声地笑了起来,我四处张望,当着不认识他。
“宝贝,等我回来,我们马上结婚!我要给你一个最浪漫的婚礼!”凯祥吻上我的嘴唇,他的助理和部门经理脸色或红或青,子诚最镇定,拿起咖啡又喝了一口。我愣愣摸着自己的唇,看着凯祥在安检口非常大力地朝我挥手。我笑着目送他,等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后,眼泪终于缓缓流下,永别了,凯祥。
司机默默用公司的车把我送回家。门口,林家齐的车静静地等着。凯祥的司机看了一眼林家齐的车,没有作声。“谢谢!”我有些疲惫地朝这个司机笑了笑,他欲言又止。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进屋子,我拿出了早已打包好的行李,妈妈的遗物我也大概收拾得差不多,能带的全部带走,不能带的,我全托付给了卉翎。妈妈家的门钥匙我交给了卉翎,她红着眼圈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我的去向,要我保证和她联系。
我缓缓回头打量我和凯祥留下无数笑声的屋子,对不起,凯祥,我对妈妈的承诺是我心上的一把锁,我不得不锁住我对你的爱。缓缓脱下戒指,戒指的内壁刻着我和凯祥的名字,眼泪缓缓流下,我在挣扎是否应该把戒指带走。
“静月!”林家齐站在门口静静唤我。“你打算怎么和凯祥解释?”我漠然地看着他。“车祸。”他的脸非常苍白。“聪明!一种能彻底让人消失,而且没有一点解释的理由!”我讥讽地看着他。
“如果需要遗物,请把这个交给他。”我把戒指递给他,他有些颤抖地接过。“另外告诉他,因为天热,没有办法保存尸体,所以你们在卫生检疫部门的强烈要求下必须尽早火化我。”
“静月,求求你!”林家齐闭上眼睛。“这块手表我带走了,就说被压碎了。”我紧紧握着手表,身子忍不住有些颤抖。“静月!”林家齐的声音像是在叹息。“从今往后,我的名字是林雪静。”
16、重逢
“林雪静!如果你下次再敢买这么没品味的草花,我就终止跟你的合作!”Roger在一边歇斯底里,我则安然地把一束桔梗花插在花瓶里。“Roger,你的鼻毛露出来了。”我非常冷静地看着他。顿时,Roger露出生不如死的表情,快速往洗手间冲了过去。我开始闷闷地笑了起来,对Roger进行精神毁容是我每日的必修课。
到北京三年了,我在圈子里慢慢摸爬滚打出了一些知名度,在民事和经济纠纷领域有了一定的专业知名度。慢慢的,我成了一家中型专业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Roger也是其中一个合伙人。我们的客户都非常专业,所以在大众心目中没有多少知名度,但是几个稳定的客户已经让我们的日子顺水顺风。上半年我终于在二环边上按揭了一套小公寓,看中那边完全是因为离雍和宫近,我喜欢在夕阳余晖下眺望那片金壁辉煌。
北京和上海一样,都是一片钢筋水泥的森林,但是,北京至少还有故宫,还有颐和园,偶尔闲暇下来我喜欢在这些个古迹中流连。这里的人曾经演绎了多少影响中国的悲欢离合,相比之下,我和凯祥之间的一切可能真的不算什么。三年了,我没有一点关于凯祥的消息,或者说我刻意不去留意任何有关汪氏的消息。他应该已经和冰冰结婚了吧,毕竟,时间是最好的治愈药。
“林雪静!你这个大骗子!你这种没天良的人是怎么混进庄严的司法队伍的啊!”Roger还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