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钱。要不是我家的钱,他再能干能这么成功吗?他会为了你离开我?照照镜子吧!你可是亲眼看见的,他痛哭流涕向我说是你恬不知耻勾引他,并保证不会和你有任何瓜葛!”林太太像个胜利的将军。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妈妈那么不信任男人的原因吧。妈妈不是那种功利的女人,她必然爱过林先生,看着深爱的男人像个懦夫一样把出轨的所有错误都推到女人身上,对她而言一定是一箭穿心。我紧紧握住妈妈的手,妈妈平静地看着我,眼圈却渐渐红了。
突然林太太像想起什么一样紧紧盯着我。“你几岁了?”我厌恶地白了她一眼,不想和这种没有风度的女人说哪怕一个字。“姑妈,她24岁。”Lynn赶紧接口。“陈静!你没有把孩子打掉?!”林太太豁的站起来,脸色铁青。“对不起,林太太,小孩子有她生存的权利!”妈妈冷静地看着她。
“你这个阴险的女人,生下这个私生子想来分财产?”林太太扑上来推搡我妈妈。“你给我住手!”我拼命掰她的手,妈妈的身体已经脆弱不堪了,她经不起这个疯婆子的拉拽。Lynn上来帮架,紧紧攥住我的头发,对我一阵拳打脚踢。我根本不理会Lynn,死命推开林太太,一把抱住妈妈。“我警告你们,我们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不怕丢人的话,我更加不会怕!你们马上给我出去,否则信不信我给报社、电视台打电话!警察管不了你们,小报可喜欢你们啊!”我的身上很痛,但是那种当面被人侮辱的愤懑淹没了所有物理上的伤口。无论发生过什么,无论我是不是私生子,她们都无权这样践踏我们的尊严。
“呵,多厉害的一张嘴啊,对着凯祥估计甜言蜜语得不得了吧。他年轻,眼皮子浅,有人自动献身肯定照单全收。放心,年轻人没常心,他很快就会玩腻的。另外,你别以为身上有家齐的血就可以装成大小姐,明白告诉你,你不可能进林家的门,林家所有的财产都是冰冰的。凯祥会回到冰冰身边,没有家齐,他们汪家哪会有今天!汪总不会忘恩负义到这个程度!”林太太整理了一下发髻。“你们好好想想,如果识相,我可能还会考虑给点安家费什么的,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两个女人扬长而去,我紧紧抱着妈妈浑身颤抖。虽然从小家里经济就不宽裕,但是我从来没有这样感觉到一种几乎灭顶的耻辱。“妈,没事的,妈,是我不好!”妈妈在我怀里浑身僵硬。“静月,是妈妈不好!”
突然,妈妈在我怀里剧烈咳嗽起来。“妈!”我惊惧地看着她嘴角流出血。“妈,你怎么样了,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叫救护车!”
“静月!”子诚焦急地朝我跑过来。凯祥的手机关机,无奈之下我只能给子诚打电话。医院要求预付好大一笔费用,我一时之间根本无法筹措,只能硬着头皮给子诚电话,此时,自尊和妈妈的生命相比根本一文不值。我浑身僵硬坐在ICU室的门口,医生说妈妈的情况非常不乐观,而且此时已经不可能进行任何手术,只能靠仪器监测进行保守治疗。
“子诚,我妈妈,我妈妈……”我的眼泪倾泻而下,虽然对这样一天的到来我已经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事到临头,我发现自己根本不够坚强。“静月,别着急!会没事的!”子诚情急之下紧紧抱着我。在他怀里我放声大哭,今天所有的委屈化作滚滚泪水,为了生死未卜的妈妈,为了今天所有几乎淹没我的生世秘密。
“静月,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子诚的下巴轻轻抵着我的头,柔声安慰我。
“请问谁是陈静的家属?”一个护士走出重症监护室。我被子诚扶着站起来。“你妈妈想见你!”她同情地看了我一眼。“静月,你笑起来才好看!”子诚轻轻帮我擦干净泪水,“静月,进去吧,我先去办住院手续!”我愣愣地在护士牵引下走到妈妈床前,她身上插满各种管子,检测心跳的机器在那里单调地发出声响。
“静月!”妈妈的声音隔着氧气罩非常微弱。“妈!”我上前握住她的手,想挤出一个笑容,但是泪水却滚滚而下。“静月,妈妈给你留了信,就放在书桌的第三个抽屉里,妈妈所有的日记也在里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