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手机的前后,能这么做的,只有方才和他聊天的季溪。
眉眼漾起几分无奈。
偶尔,她是甜蜜的糖果,但偶尔,她又是做坏事的小魔女。
视线又落在开头的性感照片上,季修兀地又生出了几分心虚不适,过于成人的东西,她会怎么想?季修有些头疼起来。
可旁边还有个不依不饶的女人,季修转过脸,对上章凡的视线,真诚道:“不是我发的。”
章凡拢了拢披散的长发,露出整张媚意横生的脸庞,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你在说笑?”
似是为了戳穿他的谎言,她加了一句:“那你倒是说说,是谁能用你的手机这么做?”
季修沉默了一瞬,他空窗多年,实则除了对季溪,很少对其他女人有耐心,面对这种类似盘问的情景,有点不耐。
但客观来说,这对章凡不礼貌,他理应有一个解释,遂道:“我女儿发的,她前两天闹脾气,有点任性,抱歉。”
他语气多些郑重,章凡观他的神色不像说谎,心头的怒气淡了几分,“当真?”
季修轻扯嘴角,拉开她手指将手机还给她,微扬眉,“如果是假的,我犯不着编这种借口骗你。”
章凡注视着他,心里已经信了大半,这确实不像他的风格。
他们在床上的交流更多些,在微信不算多,他如果在忙就会直接说在忙,不会发表后半句情绪性的言论。
若是一个任性又脾气不好的小女孩,倒更合理,更能让人接受。她还不至于和孩子计较。
至于她调情被对方女儿发现这件事,她比较坦然,因她相信有人比她更尴尬。
章凡默了半晌,露出今晚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带着丝明晃晃的揶揄,“那你回去怎么和你女儿解释?”
季修对她看热闹的语气无动于衷,朝斜前方示意了一眼,“叫你了。”
远处的景已搭好,小栎隔着几步距离向她打手势示意,章凡站起来,脱下披着的外套。
季修也该上工了,修挺的身影刚站直,章凡倾身凑近他,一股冷香袭来,他的上衣口袋内多了一张房卡。
女人的声音低媚:“收工后来找我。”
不热情
季溪一觉睡到太阳高照。
她不喜欢和季修房间一样深重又密不透风的遮光窗帘,她的房间是复古华丽的法式风格,阳光能温柔又不过分暴烈地铺在她的床尾,留下点点光斑。
醒来后,手机不知去了哪里,朦胧中瞥了一眼对面墙上的钟。
已经10点多,她眨了眨眼睛,慢慢坐起来。
最先发现身上的被子不对劲,灰蓝色的薄被,不是她的,她睁着双眼回想。
他们家是长方形的构造,她和爸爸的房间门正对着,她昨天晚上晕晕乎乎,好像是误打开了爸爸的房门。
那是爸爸把她送回来的?
她掀开被子,身上穿着的还是那条裙子,经过一晚上的蹂躏,已经有点皱了,季溪心疼地翻看,立刻脱下来,得赶紧熨一熨,她还没穿出去过呢,怎么忘记脱下来了。
季溪懊恼着,好半晌才迟钝地发现自己已经是全身赤裸,她连内裤都不知道去哪了。
光晕笼罩着她姣好的身躯,鼓鼓的乳房挺立高耸,少女站在穿衣镜前,陷入呆滞。
她不会喝了酒就完全断片,依稀记得夜里热烫的脸颊触到冰凉的床单,她脱了内裤,想换条舒适的睡裙,可是摸索了半天也没摸到睡裙,也摸不到平日里床头放着的陪睡玩偶。
她迷迷糊糊地想,她是不是进错房间了,但是睡意站了上风,就那么昏睡了过去。
反正爸爸不会不管她,一定会把她抱回去的。
好像后来在床上确实挨到了季修,她睡意很浓他还要打搅她,和她说话,把她挪来挪去,一定是他把她弄回来的,可是内裤呢?
季溪带着满脑袋疑问,心跳有点不正常,在衣柜里找了新的内裤和睡裙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