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眠,那张混血带泪的脸笑得诡异。

这个疯子。她要他死。

他要见羽落最后一面。

周书鸣浑浑噩噩的摸到车钥匙,凭借强烈的意识冲出大门。

他死咬牙,唇边溢出血沫。

终于看到了陆家,周书鸣几乎是趴着下车。

“开门......是我......周书鸣......”

随后,冰冷男声回应。

“周先生,这里不欢迎你,请离开。”

“不......我要见羽落......”

他嘶吼,拳头捶门。

“林羽落!你出来!你给我出来!”

“我知道错了......真的错了......”

对讲机,死寂很久。

久到,他绝望的想要离开,林羽落的声音传来“周书鸣,你来做什么?”

周书鸣,他靠铁门,想要见林羽落一面。

“羽落......让我见你一面......”

“求你......就一面......”

对讲机那头,传来嗤笑。

极轻,仿佛叹息。

“一面?”

林羽落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子。

“周书鸣,你有什么资格,再见我?”

“你侮辱我,抛弃我,不认孩子时,想过见我吗?”

“沈星眠派人杀我,挖掉孩子,你在哪里?”

她的话,字字句句。

化作恶毒诅咒,钉入心脏。

“不......不是那样的......”他徒劳辩解。

声音,虚弱无力。

“我派人保护你了......我......”

“保护?”

林羽落打断了他。

“你的保护,让商少言为我,背后被捅穿。”

“现在,他躺手术室,生死未卜。”

“而你,安然站这里,质问我为什么不见你?”

“周书鸣,你真是我见过最自私,最可笑的男人。”

商少言......手术室......生死未卜......

这几个字,像重锤。

敲碎,他最后的精神支柱。

“滚。”

林羽落吐出,最后一个字。

“在我叫人把你像垃圾一样丢出去之前,自己滚。”

“嘟”

周书鸣身体的疼痛已经让他不住的眼前发黑。

然后他做了一个梦,恍惚之间看见了自己冷漠的在梦中的病房对流产的林羽落不屑一周。

林羽落,躺病床上。脸白如纸。肚子平坦。

她看着他,眼神空洞可怕。

“周书鸣......”她开口,声音轻如风。

“你为什么......不信我......”

“孩子......是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