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后悔。”李傲言摸了摸林蓉的脑袋,问,“莫非娘子后悔?”
林蓉在他怀里摇头,“夫君不怕看我看一辈子腻味?”
“哈,那时候你老了我也老了,咱们相看两厌。”李傲言开着玩笑道,得到林蓉握拳轻捶,“我还怕到时候有了孩子,娘子的心就不在为夫身上了。”
林蓉的脸犹如染了一层胭脂,晕红一片,“夫君放心吧,不过你可不能食言,今日的话我记下了。”
“我不食言。”李傲言伸手给林蓉擦了泪,又深拥着她,“我是一个多么守信的人呐,娘子又不是不知道。放心了吧。”
“嗯。”林蓉轻点头,脸上挂着柔美笑颜,“我信夫君。”
等林蓉用完饭,李傲言又有事走了,吩咐林蓉他晚饭许是不能回来吃,见林蓉担心又在她的掌心写了太子俩个字,让林蓉忍不住睁大眼睛看着李傲言,很想知道他和太子到底如何牵扯上,又去干的什么,可最终她没问出口,只是让李傲言出门小心,平安回来,然后就让他离开。
待房里只剩她一人,她想了想没有出去,留在房里给密友向月儿写信,夫君会和太子相识出她意料,若夫君这次春闱得中,定是会踏入官场,届时无甚根基需要大树乘凉,不偏向哪一势力是不可能的,爹爹在官场上虽然能提携夫君一两次,但终归无法全然护着,夫君不靠自己努力也是不行。看他这是与太子沾了关系,月儿她是太子的正妃,向家是后起之秀,这一层关系也是不能落下的。
只是,林蓉想到月儿她一心希望有个专情的夫君,嫁给太子,她的这个想法必定落空,实在是命运弄人,想着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提笔在信中劝了向月儿两句,皇命难为,希望她能想开一些,日子都是为自己而过,又将自己和李傲言之间的感情说了,从自己的忐忑到如今有了结果,让向月儿为了日后努力。即使太子会有侧妃侍妾,她是正妃,只要抓住太子的心,那些别个女人也就形同无物。
林蓉写完信后又觉着自己的信会让向月儿难受,看了两三遍就将信纸揉成一团,哪个女子都有自己对成亲出嫁的期待,如今向月儿正是希望破碎的时候,她这封让人认清现状的信件未免太过于无情。
最终她又重新写了一封,信里只剩一句话,月儿,抓住太子的心,然后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
信送了出去,晚上时就送到了向府,向夫人见是向月儿好友林蓉的信,想着女儿自指婚后心情便不甚很好,若林蓉的信能劝劝她那最好不过。也就很快交到向月儿手上,待她打开,见只那么一句话,沉默了一会又忍不住笑了出来。“蓉姐姐这信还真是谨慎,我自己也想开了,哪能为一件事伤心一辈子呢。”
说着也提笔给林蓉回了信。
向月儿在写信,而此时林蓉在李夫人的房里,李家正开始要闹腾一场,原来一家子用过晚饭后,李傲然请了李家二叔和三叔,当着李夫人的面,跪了下去,“娘,儿子不想念书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李夫人被他的话弄得先是一愣,回过神来立马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对着李傲然喝道,“你把你刚刚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我不想念书了!”李傲然抬头,犟着脖子又说了一遍,“我想习武,我要从军!”
在上房的众人包括林蓉都被李傲然的话给震住了,李家二叔和三叔也觉得很突然,尤其是才知道李傲然请他们过来,原来就是为了弃文从武这事。
“你想气死为娘吗!”李夫人听到李傲然不想念书想从武的念头,脸色气得通红,“好好的书不念去当什么粗犷武夫!我们李家世代书香,你怎么能这么想!”
林蓉与李清琦忙上前给李夫人顺背,林蓉边顺着李夫人的背,边劝着李夫人,“母亲先消消气,”转而向李傲然说道,“二弟,快和母亲认认错,怎的就突然要从武?”
在林蓉心里,李傲然突然有个弃文从武的念头,这也是天大的事儿,若真让他去随军那苦头可就吃不尽,何况以李家如今的地位,如何给他安排武职,才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