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门口,一分钟后,温雪盈哼着歌儿,心情不错地进了门。
咚一声,门关上。
“托您的福,第一次当长辈,就跟我自己学生似的,”她冲他笑笑,然后抄起桌上的几个空碗,“所以这不得拿出点态度嘛,嘿嘿。”
陈谦梵看着她手里的举动,说:“放着。”
“哎呀就两个碗,这有什么的。”她已经动作迅速地进入厨房,放进洗碗机,很快,又背着手出来。
陈谦梵收了设备,走到她面前。
对上她还没有收回的母仪天下的和蔼眼神,对视了一会儿,他从喉间溢出一点笑意。
陈谦梵曲指刮一下她的鼻尖,凝眸注视着她,眼底有隐隐的宠溺:“尾巴要翘到天上了。”
温雪盈:“……?”
又怎么了!
陈谦梵今天能早点休息。
他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身上酒味就没那么浓了。
温雪盈正在捣鼓她白天晒干净的被子,回眸瞧他一眼,倏然看到男人精壮的胸口。
哎?怎么感觉这货的领口越来越低了……
是错觉吧?
她恍惚地想着,也没多看,因为要忙着分开两床被褥。
陈谦梵擦了擦头发上残留的一点湿气,见到宽敞的大床上一边一个铺盖,像是卷好的煎饼,动作不由轻顿住。
“什么意思?”他站在那儿问。
温雪盈纠结了一阵子,还是把她妈给她的被子拿出来盖了。
这样方便夜晚的肆意蠕动,奔放睡姿,同时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尴尬触碰,裹在里面,打一套军体拳都不在话下。
一人一个小窝,像幼儿园的通铺,谁也不干扰谁,舒服得很!
她一边摆弄着,一边说:“我觉得这样会比较自由一点。”
陈谦梵:“自由?”
温雪盈给他解释说:“我上回不是不小心把腿翘到你身上了嘛,把你弄醒还挺过意不去的,然后有一次早上还不小心抱了你,可能你不会计较吧,但是我心中有愧,加上我睡姿一直比较豪迈,睡着了就不受控制的,就……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屡屡发生,我们还是分开睡比较合理,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果断说。
“……”
温雪盈愣了下。
她以为夜里被她弄醒,陈谦梵勉强算个受害者,能跟她在这件事情上达成共识。
没想到,他居然觉得不怎么样?
“那,”她想了一想,考虑着还有什么合适的说辞,“那……”
陈谦梵沉吟片刻,好似斟酌完毕,瞥一眼床上两个春卷,又改口道:“不过也好。”
她如蒙大赦,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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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下一句接的是:“既然这样,我可以脱衣服睡了。”
“……啊?”温雪盈一呆。
他用手指挑开一粒睡衣的扣子,动作十分的慢条斯理,沉声给她解释:“实不相瞒,我一个人的时候,有裸睡习惯。”
裸睡?
好小众的癖好。
温雪盈赶紧抬起手,企图制止他的动作:“等等,你先别急,那个什么,你让我梳理一下这件事!”
她按着太阳穴,满脑子都是:裸睡习惯,裸睡习惯……
既然法律规定性生活是义务,那有没有婚内耍流氓罪啊?
如果他想裸睡,她不让,婚姻法保护的会是谁?
温雪盈的大脑缓慢但努力地运转着,瞥一眼陈谦梵的手,惊呼:“我让你等一下!”
闻言,他顺她的意,减速了动作,但并没有真的停下。
她看一眼他宽松的睡裤,很快一眼及时收回,忙不迭问:“你的裤子也要脱吗?”
陈谦梵从容不迫:“不然?”
裤子不脱怎么叫裸睡?
“难道内裤……也……?”她说这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