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盈紧急地把手抄进口袋里, 举止间还有被捉弄过后的隐隐慌乱, 但努力镇定。

“走吧。”没过半分钟, 他忽然说。

温雪盈好奇:“不是还要再听会儿吗?”

陈谦梵振振有词:“怕你着急。”

“我不着急呀。”小白兔还在混乱。

他说:“我急了。”

哦……

原来是可以走的呀, 那他们刚才在那里卿卿我我是在干什么?

温雪盈目色困惑地跟着陈谦梵走出了图书馆。

他的车停在门口。

陈谦梵坐进车里, 问她:“在哪儿拍?”

温雪盈:“博士斋社。”

他把车子往山上开,余光瞄到, 温雪盈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她的手背。

是被他的嘴唇盖章的地方。

她擦拭的动作不大, 但是指腹不经意间在揉来搓去,好似显现出内心介怀。

“手怎么了?”陈谦梵问。

温雪盈动作一滞,然后说:“就……你刚刚那一下, 弄得我好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想笑:“我是蜜蜂吗,这么大威力。”

温雪盈鼓鼓腮帮子, 不说话, 本来自己都没发现小动作,被他一提醒,真的低头擦起手来。

看了看她擦手的动作。

“对不起,”陈谦梵忽然声音低一节, 看向她, 颇为郑重, 又语气轻缓地说, “给你道歉,是我冒失了。”

温雪盈愣了一下。

他大概觉得, 先斩后奏的吻还是不够礼貌吧。

“不是的,”沉吟几秒, 她心情复杂,学着他的语气咕哝着,“怎么会有人分不清生气和害羞啊……”

闻言,陈谦梵稍稍欺身,往她这边凑一点,真没听清似的:“生气和什么?”

温雪盈在心里尖叫一声

老男人。

真是没羞没臊的老男人!

她下意识用手去遮他的嘴巴,就这么不轻不重地一挡。

有了自投罗网的嫌疑。

好了,这下不光手背被他吻过,手心也留下了这双唇的温度。

温雪盈赶紧收回手,她低眉说:“不过……你也用不着说对不起吧,又不是什么大事。”

“对不起怎么了吗?”陈谦梵不以为意,语声轻淡,而歉意未消,“让你不舒服就是我的错。”

不值一提的小事,称不上不舒服,却得到一句真诚道歉。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油然而生的稀奇感觉,因为超出她的认知,不懂要怎么接话。

紧接着,他又说:“是因为害羞的话,我就爱莫能助了。”

温雪盈:“……”

继续擦手。

用力的手指和变红的手背被他隔开,陈谦梵腾出一只手握住她,做了一个保护那个印记的动作:“别擦了,越擦越热,更忘不掉。”

温雪盈不光手红,脸也热:“……陈谦梵,我还以为你是正经人呢。”

“不是吗?”

“我怎么感觉,你有的时候有点诡计多端啊?”她微微皱眉,有种发现敌方马脚的严肃感。

他淡定微笑:“何以见得。”

短短的车程,在他话音落下时到底终点。

温雪盈飞快地下车,结束这个话题。

这儿是上回闲逛溜达的那个民国建筑群周边,为了避免再遇到那个恶心恐怖的生物,温雪盈没再绕到后门,跟着他,沿着长阶梯穿行在博士生宿舍之中。

他的车停在操场旁边,一侧是一辆中巴车,挂着南极科考队的旗子。

还没到下课点,长阶没人,路过时能看见宿舍区域的露台上有几个博士生在悠闲读书。

陈谦梵腿长,为了等她,步子迈得缓而沉稳。

温雪盈不能忍受漫长无聊的步行,嘴巴闲不住跟他唠嗑:“我有个师姐是测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