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下,她干干一笑:“……行,你还挺风趣的。”

她缩一下肩膀,尬聊失败。

廖琴晕倒之后,陈谦梵来送过几次补品,温雪盈偷偷查了价格,

有时候想叫他不用这么破费,但是想着他作为女婿,做这些也是理所应当。

很多时候,她阴暗的小情绪冒出来,总觉得身边一根根隐形的线,不断在被人迈过。

但温雪盈也清楚,这不是陈谦梵的问题。

他所做的不过是分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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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廖琴寒暄了一阵,陈谦梵发挥务实精神,去厨房待着。

“平时我家里是我爸下厨,他现在还没下班。”她给他解释为什么厨房没有人。

于是这个任务在此刻被陈谦梵当仁不让地接手。

他在把鸡胸肉切成丁。

虽然婚前两人就商量好由他主厨,但是老是让人家忙活,温雪盈心里过意不去,她到厨房是想给他帮帮忙。

只是不知道有什么能干的。

她手撑着灶台,挨着他站,认真地看着他切菜。

花边的绯色衬衫蓬松而柔软,漂亮的蝴蝶结本该扎在胸口,此刻的细绳轻轻地松了,领口软软塌下三公分。

陈谦梵切肉丁的动作已经养成肌肉习惯,稍稍分心两秒钟并无大碍,瞥一眼那片无人知晓的松动。

以及松动之下,随呼吸起伏的蓬勃之处。

竟是出人预料的饱满。

当事人本人很心大,丝毫没有察觉,还在维持着阿谀奉承的姿态,不断地嘴甜夸奖陈老师的刀工真好。

想出声提醒,他喉结轻滚,话到嘴边停住了。

眸色一晦,若无其事地继续切肉。

“要不我给你洗洗菜?”温雪盈笑吟吟,“我看人家不都是这样吗,夫妻干活,搞得我被我妈也赶进来了。”

陈谦梵说:“不用,你去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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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着,可能因为一会儿要开火吧,也没多问,温雪盈乖乖照做。

回来,她接着靠桌台站着,琢磨他细腻周到的切菜方式。

陈谦梵不说话的时候,温雪盈就总忍不住想找话题聊一聊。

她不是个很能闲得住嘴的人。

只不过,刚才擦到他鼻梁的触碰还让她惊魂未定,温雪盈忽然心思变重,抿抿嘴巴,偷偷看他一眼。

男人的眉眼英俊而深邃,却很少流露出情绪。

不知道,这样的一个人的嘴唇是什么温度的……

她想入非非,咽下口水,暗骂自己真不厚道,赶紧挪开视线。

陈谦梵说:“帮我把打火机拿出来,腾不出手。”

温雪盈看一眼他沾了肉沫没有洗的手,问:“打火机?”

他解释:“最好不要遇明火。”

“哦……”

还有这种说法啊?

算了,不管,大神说的都对。

温雪盈问:“在哪啊?”

“裤兜。”他说。

她看一眼他的裤子,没什么特别的一条黑色休闲裤。

口袋……

找一下吧。

怕冒犯人,她还是礼貌问句:“我手伸进去,没事吧?”

陈谦梵低眸看她:“你随意。”

温雪盈很快掏出一把车钥匙,放旁边。

“打火机?在里面吗?没有诶,我怎么没摸到啊。”

他看一眼她手里的动作,提醒说:“深一点。”

“哦……”温雪盈又往里面探了探,这口袋确实还挺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