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热的雪球,他轻轻拧住,让粉色一端在指缝滑落。陈谦梵没有太着急,稍稍俯身,平静地和她说:“你应该发现了,我在这方面会强势一点,能适应吗?”

温雪盈:“我要是说不能,你能消停吗?”

陈谦梵说:“今天不行,下次会注意。”

“……”

他已经变化到极致的状态,再控制心性,恐怕要出事。

温雪盈无端地想象,她此刻大概就像他手里那颗篮球,无论如何被操纵都由不得她,被抛掷,被旋转,被拎起,被紧压。

她在一场暴雨里,被雨水迷糊了眼,也浑浊了心智。理智被他一丝丝抽空,温雪盈挣扎着跌落,死死地抓着她能抓住的东西,他的肩膀,腰,或者手臂……

最后,她默默一声:“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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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到他心坎里,凿击的声响也尘埃落定。尚未分离,水溶于水,他用手掌接住滴落的浪花,看着她的脸。

陈谦梵莞尔一笑:“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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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温雪盈开了手机,接到了温雨祯汇报的电话,说民警协调了一下家里的事情,监控已经留做记录,江随音大概不敢再来闹了。

温哲的谩骂言犹在耳,说那女人是破鞋。

温雪盈不管这个,她只希望她妈痛定思痛,下定决心让他滚。

她拿了本《最好的告别》在看,装模作样,其实没太读得进去。

满脑子在想,温哲家产这么丰厚,这个婚大概率不会离得很干脆。她得想办法帮她妈找靠谱的律师,多搞点钱过来是最重要的,最好把他掏空!

让他人财两空!

狗男人!

想着想着,温雪盈就亢奋地咬了咬牙。

有人过来,从容地点一下她手里的书,语气温淡:“少看些书,多接触人。”

“……”

到年纪了,书里的世界就显得太理想太圆润,可是现实是锋利的。

温雪盈不听,故意唱反调:“看书你也管?”

陈谦梵不置可否,转而道:“过来聊一下机构的事情。”

她瞥他一眼。

陈谦梵又穿那件白色毛衣,戴眼镜,面如冠玉,有棱有角,整个人的气质清矜、斯文而有风度,淡淡疏离,完美诠释什么叫高岭之花。

哪里像把她抱在台子上喘气的时候……

温雪盈笑了:“哇老陈,你现在看起来就像20岁。”

陈谦梵不以为意,但为她的执着稍显耿耿于怀:“有什么区别?”

她放下书,伸出手,是要他抱过去的意思。

他们开会一般在书房。

陈谦梵折身,将她横抱起,往书房走。

她很小声说:“20岁你能让我爽死。”

他肯定地说:“现在也能,影响不大。”

温雪盈笑了,看着他沉着的面色,亲他耳朵,问:“聊完了能做吗?”

陈谦梵睨她一眼:“昨晚不够?”

“我们要充分利用寒假的快乐嘛。”

既然如此,他也不收着了。陈谦梵说:“正好后面三天都没什么事。”

虽然他没说下去,温雪盈在心里补全他的话:可以醉生梦死了……

温雪盈被他放在凳子上。

他准备好了养气血的姜枣茶,放在她面前,自己在她对面坐下:“先说正事。”

她乖乖点头,“嗯嗯,好。”

陈谦梵开门见山地说:“首先,你要先去了解这类机构运行机制和市场风向。”

温雪盈说:“我知道的,以前和院长谈过,我说想当副院长,嘿嘿。”

理想总是丰满的,虽然还没当成这个副院长,她笑起来,露出漂亮整齐的牙齿。

陈谦梵配合着她的期待,微微颔首:“就目前的市场来看,这一类机构还是政府公办占多数,是要有国家发牌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