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苏苘也感叹：“你也太放心我了吧，要是我真对他们动心了呢？”

那时候尼尔斯勾了勾唇，自信且耀眼：“不会，他们比不上我。”

可现在，那份自信却被动摇了。

刚刚在大堂里三人争吵，尼尔斯怎么都插不上话。

他从来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可那一刻，他切实感受到，苏苘和陆池之间，有他无法插足的过去。

“那是陆池的家事，我们为什么要管？”

“要是那个孩子一直黏着你，你是不是还要为了她留在中国？”

妒火越烧越旺，理智还未反应过来，话已经说出口。

“苏苘，你扪心自问，你是真的心疼那个孩子，还是用孩子做借口，想和陆池重修旧好？”

话一说出口，尼尔斯就后悔了。

苏苘眸子里的光迅速暗下去，从喉咙挤出一句很轻很轻的话。

“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女人？”

尼尔斯喉结滚了滚，想要说点什么，门铃却响了。

陆池牵着陆清雅站在门外，有些疲惫：“抱歉，清雅哭了半夜怎么都不肯睡觉。”

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再次翻滚。

来找苏苘的可以是任何人，他都不会如此嫉妒。

唯独不能是陆池。

苏苘背对着他，三个人的模样好像把他隔离在外，将时间拉回到五年前。

看着陆清雅满脸泪水的脸，苏苘心尖一颤，蹲下身摸了摸女孩的脑袋，终是狠心拒绝。

“抱歉……”

话没说完，陆清雅用尽全身的力气，结结巴巴说出一句话：“是不是……清雅不乖，所以，所以大家都不要我？”

“我，很乖，妈妈打我，我……我也听话，没有出声。”

◇ 第23章

空气凝结了一瞬。

陆池的怔愣在原地，眸子沉下来：“你说什么？林妙妙经常打你？”

可陆清雅只是看着苏苘，再没出声。

尼尔斯揉了揉额角，语气疲惫：“艾拉，你和陆池送这小孩去派出所做笔录吧。”

苏苘想不通，为什么两人刚刚两人还因此吵架，此时尼尔斯却因此让步。

她转身看着尼尔斯，翡翠般的眸子像是蒙了一层灰般，再也不如原先璀璨。

苏苘心中一抽，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隔在两人之间。

“尼尔斯，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吧。”

尼尔斯揉了揉苏苘的头发，恢复成以往的表情。

“这小孩只有在你面前才说这么多话，自闭症不喜欢人多，我去了只会添麻烦。”

“刚刚我说话重了点，别放在心上。”

苏苘直直地看着尼尔斯，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见他眸子里是一如既往的爱意，好像已经把刚刚的争吵放下，苏苘终于舒了口气，和陆池还有陆清雅一起离开。

夜色渐浓，车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陆清雅总归是个小孩，窝在苏苘的怀里，很快睡去。

难得两人相处，雨夜滋生的情绪疯长，蔓延缠绕在陆池的心脏。

等红绿灯的时候，他把戒指掏出来还给苏苘：“你掉的结婚戒指我找到了。”

苏苘看了眼，没有去接：“不需要了，尼尔斯给我买了很多戒指。”

“尼尔斯”三个字，把陆池刚刚酝酿起来的怀念彻底斩断，化成阵阵酸涩。

绿灯亮起，陆池踩下油门：“如果没有林妙妙，现在和你在一起的会不会是我？”

苏苘淡淡地看了陆池一眼，声音很凉：“不会。”

陆池手背青筋暴起，只觉窗外的雨不是雨，而是根根银针没入心脏。

“为什么？”

苏苘说：“陆池，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离开你根本不是因为林妙妙。”

“五年前流产，我说我没有推她，你没有信，五年后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