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的疼尚可忍受,心口的疼却像潮水,一下下将她彻底淹没。
司止渊握着鞭子的手微微颤抖,看着她眼角滚落的泪,第二鞭迟迟没能落下。
他猛地将鞭子扔在地上,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好,那你告诉我,你要去哪?去机场是不是?急着跑去找沈怀川?”
夏筱语苦笑一声,抬眼对上他满是怒意的脸,“司止渊,你根本就不认识沈怀川,对吧?”
“你是江青青的未婚夫,我和你不过是陌生人。我要嫁给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对司止渊的刺激不小。
他猛地俯身,一把扯过夏筱语的衣领,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
就算他自己再任性,再爱玩,再花心都可以。
他可以任性,可以贪玩,可以周旋在不同的女人之间,可他绝不能容忍夏筱语嫁给别人,更不能容忍她忘了他们十三年的过往。
夏筱语猛地偏头,狠狠咬住他的唇。
直到唇齿间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司止渊才吃痛地松开她。
她声音冷冷:“妹夫,你越界了。”
第7章 7
“妹夫” 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司止渊的心脏。
他猛地掐住夏筱语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眼底翻涌着猩红的怒意。
“筱语,你再说一次?你敢说对我一点记忆都没有?我不信!”
夏筱语的下颌被捏得生疼,声音止不住地发颤。
“妹夫...... 我认识你,还不到三天......”
话虽如此,脑海里却像被按下了播放键的旧电影,十三年的光阴碎片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十岁那年他帮她赶走欺负她的坏小孩时的傻笑;
十五岁她淋了雨发着烧,他守在床边红着眼眶骂她笨蛋的模样;
二十岁跨年夜他抱着她在烟火下许愿的认真......
那几乎是她三分之二的人生啊。
司止渊看她还是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索性松开了手。
“好,你可以继续装。” 他冷哼一声,语气却软了半分,“但你必须告诉我,青青到底在哪里?”
夏筱语斜睨着他。
“我不知道江青青在哪。与其在这儿耗着,你不如直接报警。”
司止渊攥紧了拳头,指节咔咔作响:“轮得到你教我做事吗?”
他俯身逼近,气息喷在她脸上,带着强有力的压迫感。
“我再问你,大晚上的去机场,不是见沈怀川是去干什么?这么着急飞瑞士,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我干什么,与你何干!”
夏筱语不甘示弱地抬眼迎上他的目光,眼底满是倔强。
司止渊忽然笑了,那笑意透着几分轻蔑:“果然,你还是没本事真的跑掉。”
在他心里,十多年的相伴早已刻入骨血,他笃定夏筱语离了他,根本活不下去。
“可你现在这副倔模样,倒是半分不知道服软。”
说着,他朝旁边的手下递了个眼色。
几人立刻上前,伸手就要将夏筱语从椅子上解下来,重新绑回车里。
这时,司止渊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紧绷的侧脸瞬间柔和下来。
“青青,你在哪儿?”
“这两天你去哪了?我很担心你,现在还好吗?”
电话那头传来江青青懒洋洋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娇嗲:“我没事呀,就是想看看,要是我说自己被绑架了,你会有多着急。”
司止渊松了口气似的轻叹了一声,随即无奈地笑了,语气宠溺:
“好了,现在满意了?下次不许拿这种事开玩笑,我会当真的。”
“那你接视频电话嘛,” 江青青继续撒娇,“我要看看你现在在哪,跟谁在一起呢?”
司止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