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起,双睫乱颤,端看下身,便能瞧见他本就半湿的短裤被阴茎顶得凸起,形状更为明显。

晏云知将脸贴在他脊背上,忽而想起他前世那般不留情面,自己今生却仍要费心为他寻找道侣。一时气从中来,张开小嘴一口咬到他的肉上,叫他闷哼出声。

“你太狠心了。”她轻声道。

五年不见,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杀她。

姜末寒狼狈不已,既要护着前边不让她看见,后背又让她的尖利银牙咬出了血,听她此话,他微微一怔,道:“我哪里狠心?”

他要了她的身子,预备要娶她,是她自己不愿意。几日避而不见,现下又将自己撩着玩,论狠心,应当是她才对。

晏云知晓得,他所做不过是为着肩上责任。

前世也好,今生也罢,被他姜末寒划为责任范围内的,都要尽力去完成。

她忆起那五年的苦苦等候,心中愈发气愤。

是她自己要喜欢他的,也是她自己要使出手段的!只是他怎么那样狠心,纵是对她有气,也不该屠了天一宗满门。

晏云知的眼眶里盈满泪水,知晓自己不该在与他纠缠下去。

她已跌倒过一回,难不成要再摔得鼻青脸肿么?何况大师兄这样的气运之子,终归与她这恶毒师妹没什么缘分。

她松开紧咬的牙关,后退两步蹬响了潭水,盯着他落下深深牙印的背脊,冷哼一声。

这点疼算什么,他的剑没入她身体里时,她都要疼死了。

晏云知咬完便要离开,却被青年扼住细腕,用力挣也挣不脱,只得道:“你松开!”

姜末寒望向她唇边鲜血,拇指轻轻按压上去,湿濡的血液被他晕在她唇周。他忆起那夜把手指塞进她口中任意亵玩,不由喉头一紧,哑着声重复:“我哪里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