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肖文瑜因为担心余青的伤势,车速越来越快。

许明遥沉默地坐在副驾驶,烫伤的手臂火辣辣地疼。

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砰!”

剧烈的撞击让许明遥猛地向前栽去,额头重重磕在挡风玻璃上。

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模糊的视线中,他看见肖文瑜和两个孩子又一次本能地护住了余青。

医院里。

医生刚推着医疗车过来,肖真就冲上去大喊:“先给余叔叔检查!他的手烫伤了,头也破了!”

肖文瑜也沉声命令:“先看他。”

医生为难地看了眼满脸是血的许明遥:“可这位男同志额头需要缝合,手臂烫伤也很严重……”

“他死不了!”肖真不耐烦地打断,“余叔叔都疼的快哭了!”

“就是!”肖纯急得不行,“余叔叔都疼的快哭了,你快给他看看呀!”

许明遥躺在冰冷的担架上,鲜血顺着额角滑落。

他看着眼前这一幕,忽然想起那年冬天,肖真高烧不退,他抱着孩子在医院守了三天三夜,而此刻,肖真正为余青手上那点红印大呼小叫。

肖纯三岁时得了肺炎,他一个人背着孩子在雪地里走了两公里去医院,现在,肖纯却心疼地捧着余青的手轻轻吹气。

他为了救爬上屋顶玩的肖真,从3层高的屋顶摔下来,疼得死去活来,肖文瑜连个电话都没接。

两个孩子整夜哭闹,他刚缝合的伤口还在渗血,却要忍着疼爬起来冲奶粉。

他把两个孩子当眼珠子一样疼。可她们又是怎么对他的。

心口突然一阵刺痛,许明遥眼前发黑。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恍惚听见医生说:“快来人!这位男同志血压太低,需要立即抢救……”

第三章

接下来的日子,许明遥在医院住了几天。

他自己换药,自己吃饭,顺便从护士们的闲聊中听着肖文瑜和两个孩子是如何精心的照料着余青。

“那位肖团长真是体贴,天天给余医生送饭。”

“两个孩子也可爱,一口一个‘余叔叔’叫得亲热。”

出院那天,他经过余青的病房,听见里面传来对话声。

“文瑜,明遥也在这里住院,你们不去看看他吗?”余青声音温柔,“他毕竟是你们的丈夫和爸爸……”

“他皮糙肉厚的,能有什么事。”大儿子肖真满不在乎。

“就是!余叔叔你别操心他了。”小女儿肖纯跟着附和。

肖文瑜的声音最冷:“不用管他。”

许明遥讽刺地笑了笑,头也不回地走出医院。

傍晚,肖家。

许明遥刚收拾完行李,大门就被推开。

余青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笑:“我只是受了点小伤,你们就给我买这么多衣服……明遥也受伤了,却什么都没给他买,我还是分他一些吧。”

“他不用。”肖文瑜脱下军装外套,看都没看许明遥一眼。

肖真撇嘴:“他整天围着灶台转,穿这些就是浪费。”

“余叔叔你这么帅气,就该戴这些。”肖纯亲热地挽住余青的手臂,“你还想着分给他,他根本不配。”

余青笑笑,下一秒,像是刚发现许明遥似的,惊讶道:“明遥,你在家啊?”

他拎着几件衣服,款款走到许明遥面前,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和温柔。

“文瑜他们给我买了太多衣服,我实在穿不完。你也挑一些吧?”

许明遥冷冷地看着他,目光扫过他手中那些笔挺的衬衫:“不用。”

“别客气嘛。”余青不由分说地抓起许明遥的手,硬是将一件蓝衬衣塞进他手心,“这件很适合你……”

“我说了不用!”许明遥猛地抽回手。

就在这一瞬间,余青突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