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寄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带着残兵往落鹰峡方向疾驰。

身后烟尘滚滚,数万西岭大军紧追不舍。

落鹰峡内,寒风呼啸。

商寄寒的骑兵刚穿过峡谷,两侧山崖上突然滚下无数巨石,瞬间封死了退路。

西岭主帅这才惊觉中计,急令撤军,却为时已晚。

“放箭!”

随着商墨循一声令下,埋伏在西侧出口的弓弩手万箭齐发。

东侧吴将军也率军杀出,将西岭军逼入峡谷绝地。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日。

当最后一缕夕阳染红雪地时,西岭主帅的人头被高高挑起。

商寄寒站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铠甲上满是血迹。

青霄大捷!

陈清漓收到消息的时候,刚处理完丞相张通海的事。

张通海及张家男丁被斩首,家眷流放岭南。

其党羽交由刑部彻查,朝堂一时人心惶惶。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

陈清漓展开北境传来的捷报,指尖微微发颤。

她盯着那熟悉的字迹看了许久,直到宫女轻声提醒:“太后娘娘,该用膳了。”

她这才回过神,将捷报仔细折好收入袖中:“传膳吧。”

落鹰峡一役后第七日,商寄寒站在荣城城楼上,望着远处逐渐消融的积雪。

玄色大氅被北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手中捏着一封刚刚送达的密信,信纸边缘已被他无意识揉出了褶皱。

一月后,西岭大败求和,派来使者递上降书的那日,商寄寒正倚在榻上喝药。

最后这场仗虽是大捷,但商寄寒却也因此伤了胳膊,伤口不深,几日便结了痂。

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亲兵掀帘而入:“王爷,西岭使团已到辕门外,为首的说是他们二皇子。”

商寄寒放下药碗,剑眉微挑:“赫连翊?”

他起身时铠甲相撞发出清脆声响,玄色披风在身后划出凌厉弧度:“带他们去中军帐。”

中军帐内炭火烧得正旺。

赫连翊一袭月白锦袍,腰间却悬着柄镶满宝石的短刀。

见二人进来,他抚胸行礼的姿势带着西岭贵族特有的矜傲:“见过摄政王。”

“二皇子不必多礼。”

商寄寒在主位坐下,指尖轻叩案几,“西岭无故犯我边境,如今递降书倒是痛快。”

赫连翊笑容不变:“此战原是误会 ,我父皇也是听信了祁王的谗言,为了以示诚意,我特意将那祁王带了过来,任由摄政王处置!”

商寄寒眸光一凛,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祁王?”

赫连翊拍了拍手,帐外立刻有侍卫押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进来。

那人衣衫褴褛,满脸血污,却仍能看出几分昔日贵气。

“商寄寒!”祁王抬起头,眼中满是怨毒,“你不得好死!”

商寄寒缓缓起身,玄色披风垂落在地。

他走到祁王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曾经的皇族:“勾结外敌,祸乱边境,祁王可知罪?”

祁王突然狂笑起来:“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帐内气氛骤然凝固。

赫连翊适时开口:“摄政王,我西岭愿割让边境三城,并赔偿黄金十万两,以求两国重修旧好。”

商寄寒转身,目光如刀:“二皇子觉得,这点诚意就够了?”

赫连翊面色微变:“那摄政王想要什么?”

“边境两城,黄金二十万两,另加战马三千匹。”商寄寒声音冰冷,“还有,西岭需派质子入京。”

赫连翊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又恢复平静:“此事...需禀明我父皇...”

“三日为限。”商寄寒打断他,“三日后若无答复,我青霄铁骑将直取西岭王都。”

赫连翊脸色铁青,最终只能咬牙应下。

待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