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大惊:“太后!这不合规矩”
“规矩?”
陈清漓冷笑一声,脚步不停,“张通海都敢动太傅了,还跟哀家讲规矩?”
要是张通海不讲究直接将太傅杀了,到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半个时辰后,大理寺门前。
守卫见太后銮驾突然到来,慌忙跪地行礼。
陈清漓不等通报,径直带着宫女太监往里闯。
“太后!”
大理寺卿匆匆迎出,额头冒汗,“您怎么亲自来了?这、这地方晦气......”
陈清漓眸光如刀:“哀家听闻太傅在此,特来探望,怎么?哀家不能进??”
大理寺卿面色发白:“这...丞相有令,太傅一案关系重大,任何人不得......”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大理寺卿脸上。
陈清漓收回手,声音冷得像冰:“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哀家是谁!”
这一巴掌把所有人都打懵了。
谁也没想到,平日里温婉端庄的太后,竟会当众动手。
大理寺卿捂着脸跪倒在地:“臣、臣该死......”
陈清漓不再理会他,径直走向内狱。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太傅正闭目坐在草席上,听到脚步声才缓缓睁眼。
“老臣参见太后。”太傅艰难起身行礼,镣铐哗啦作响。
陈清漓鼻尖一酸,强压下心头怒火:“太傅受苦了,哀家这就带你出去。”
太傅却摇摇头,压低声音道:“太后不可冲动,张通海此举,正是要引您出手。老臣这把年纪,死不足惜,但您若因此落下把柄......”
“太傅放心,哀家自有分寸。”
大不了,她直接让人将张通海暗杀了一了百了,反倒是快刀斩乱麻。
陈清漓眸中闪过一丝狠意,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她转身对大理寺卿冷声道:“太傅乃三朝元老,即便有罪也当由皇上亲审,今日哀家便将太傅带回宫中,若张丞相有异议,让他亲自来永宁宫见哀家!”
大理寺卿冷汗涔涔,不敢阻拦,只得眼睁睁看着太后命人解开太傅镣铐,将其扶出大牢。
回宫路上,太傅忧心忡忡:“太后此举,恐怕会激怒张通海。”
陈清漓唇角微勾:“本宫就是要激怒他。”
她转头看向太傅,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太傅一愣:“难道是......”
“摄政王走之前留下了能调动京城三万禁军的兵符。”
陈清漓轻声道,“还有一份张通海结党营私、贪墨军饷的确凿证据。”
其实商寄寒并不是毫无准备的走的,他已经为她准备好了底牌。
太傅倒吸一口凉气:“摄政王竟早有准备?”
陈清漓望向远处阴沉的天空,低声道:“他向来算无遗策。”
两人去到御书房时小皇帝正在看奏折,他见陈清漓与太傅一同进来,连忙放下奏折起身相迎。
“母后,太傅!”萧钰宸快步上前,稚嫩的脸上满是担忧,“朕听闻太傅被押入大理寺,正想派人去问个究竟。”
陈清漓轻轻抚了抚他的肩,温声道:“皇上不必忧心,太傅已无碍。”
太傅拱手行礼,眼中满是欣慰:“老臣谢皇上挂念。”
紧接着他又叹了口气,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老臣担心张通海不会善罢甘休,皇上、太后要早做打算才是。”
当夜,张通海府邸。
烛火摇曳的书房中,张通海正与几名心腹密议。
“丞相,太后今日竟强行将太傅从大理寺带走,分明是不把您放在眼里!”一名官员愤愤道。
张通海冷笑一声,指尖轻敲桌面:“妇人之仁,不足为惧。”
“可若太后手中真有摄政王留下的兵符……”另一人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