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寄寒眼疾手快地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稳稳扶住。隔着薄薄的衣料,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小心。”
他低声道,却没有立即松开手。
陈清漓抬眸,正对上他深邃的目光,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情绪让她心头一颤,昨夜那种窒息般的感觉又回来了。
“放开。”她轻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
商寄寒却没有立即松手,反而微微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昨夜的事,太后不打算给我一个答复吗?”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陈清漓只觉得一阵酥麻从脊背窜上来。
她强自镇定,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摄政王僭越了,昨夜...不过是酒后失态,当不得真。”
“酒后失态?”商寄寒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你醉了,我可没醉。”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腰侧,那触感让陈清漓几乎站不稳。
陈清漓被他这句话堵得一时语塞,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殿外突然传来柳嬷嬷的声音:“太后,大长公主求见。”
商寄寒眸色一沉,缓缓松开了手,后退一步恢复了君臣之礼的恰当距离。
陈清漓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襟,轻声道:“请大长公主进来。”
片刻后,身着绛紫色宫装的萧明暄款步而入。
她瞬间就注意到了太后身后的商寄寒,心里带着些惊讶,没想到他竟然会在太后宫里。
但是她也没有多想,只以为商寄寒是因为小皇帝的事来找太后,毕竟他向来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本宫来得不巧,打扰太后和摄政王议事了?”萧明暄声音清亮,带着几分揶揄。
陈清漓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大长公主说笑了,摄政王正与哀家商议皇帝的事。”
商寄寒面色如常道:“既然大长公主有事与太后相商,本王先行告退。”
商寄寒离开后,殿内的气氛顿时轻松了几分。
陈清漓问道:“大长公主今日怎么有空来哀家这儿?”
萧明暄笑着上前,坐在了陈清漓手边,从袖中取出一份烫金帖子递给她,“三日后,本宫在公主府设赏花宴,特请太后前去观赏。”
陈清漓想了想接过帖子,指尖在烫金花纹上轻轻摩挲,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大长公主盛情,哀家自然要去。”
萧明暄叹了口气,眉宇间染上几分愁绪:“唉!其实办这个赏花宴也是为了珉佑,他年龄不小了又一直不愿意成婚,我就想借赏花宴让他多认识些姑娘,好赶快成婚。”
徐珉佑是大长公主和承平侯的长子,如今已经年近十八,不但不愿意娶妻甚至连妾室也没有,简直要把大长公主愁坏了。
陈清漓闻言,指尖在茶盏上轻轻一顿。
徐珉佑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当年先帝还在时,这位承平侯府的大公子就曾多次出入宫闱,是个出了名的风流才子。
“珉佑那孩子哀家记得,”陈清漓放下茶盏,眼中浮现一丝回忆的神色,“当年在御花园作画,还曾得先帝赞赏。”
萧明暄眼睛一亮:“太后好记性!那孩子自小就爱舞文弄墨,如今在翰林院当差,更是整日与书画为伴。”
她叹了口气,“可这婚事...”
陈清漓安慰道:“姻缘自有天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开窍了。”
萧明暄苦笑着摇头:“但愿如此吧。”
她这个儿子从小痴迷书画,越长大越让她头疼,现在她也只求他能赶紧成婚,好安定下来。
两人又闲话了一阵,萧明暄便起身告辞了。
送走大长公主后,陈清漓安排绿珠去给萧钰宸送了些糕点,她要是忘了送等不到明日就得被他“讨伐”。
夜色渐深,永宁宫的烛火一盏盏亮起,将殿内映照得温暖而静谧。
陈清漓倚在软榻上,手中握着一卷书册,却久久未曾翻动一页,她有预感商寄寒今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