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小皇帝也在御书房,便下意识的向他看去,却正好撞上小皇帝偷偷摸摸看过来的视线。

萧钰宸见被发现,慌忙低下头,假装在认真写字,但耳朵却竖得老高。

他今日总觉得母后和摄政王怪怪的,总不能是摄政王欺负母后了吧,那他可得盯着点。

陈清漓脸上顿时烧了起来,她压低声音斥道:“商寄寒!钰儿还在这里,你”

两人的距离好不容易被拉近,商寄寒也怕惹恼了她,所以便往后退了两步走向萧钰宸。

“今日功课可做完了?”

萧钰宸握着毛笔的手抖了一下,有些心虚的把写满字的宣纸往前推了推,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还没有。”

商寄寒目光扫过纸上略显稚嫩的字迹,“笔法倒是比昨日工整了些。”

他顿了顿,又道,“只是这篇策论,对青苗法利弊的见解太过浅显。”

说着,竟直接在案边坐下,拿起朱笔圈出文中疏漏之处。

陈清漓看着两人一板一眼讨论课业的模样,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她悄悄松了口气,站起身朝外走去,打算回宫。

然而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太监来报:“启禀摄政王、皇上、太后,姜大将军已班师回朝,正在宫外候旨!”

姜大将军?

这不是女主的父亲吗?

算算时间女主确实在这段时间回京了。

女主姜衿衿已经十五,姜夫人便趁着姜将军回京述职带女儿一同回了京,打算给她说门亲事。

不过可惜的是姜家识人不清,订下的却是个人面兽心的浪荡子,后来在喝醉酒后掉河里淹死了。

要不然姜衿衿也等不到后来睿王成为皇帝进了后宫。

就在陈清漓回想的时候,却被商寄寒猝不及防的拉着手腕朝屏风后走了去。

“委屈娘娘要等会儿了。”说完他向外走去。

“宣姜将军。”

萧钰宸稚嫩的声音响起。

虽然小皇帝还小,但是商寄寒并没有独揽大权的意思,反而有意锻炼他的能力。

不多时,殿门大开,姜大将军身着戎装,风尘仆仆地踏入殿内,单膝跪地行礼:“臣姜震,叩见皇上、太后、摄政王!”

萧钰宸端坐在龙椅上,小手微抬:“姜爱卿平身。”

商寄寒站在一旁,神色淡然:“姜将军此次平定北境叛乱,功不可没。”

姜震抱拳道:“为国尽忠,乃臣之本分。”

屏风后的陈清漓透过缝隙,打量着这位威名赫赫的大将军。

姜震年近四十,面容刚毅,眉宇间带着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但眼神却沉稳内敛,显然并非莽夫。

姜震起身后,从怀中取出一份奏折呈上,声音浑厚有力:“启禀皇上、摄政王,北境三州虽已平定,但仍有流寇作乱。臣已命副将率兵驻守,只是边关苦寒,粮草军饷恐难支撑到冬日。”

商寄寒接过奏折,目光快速扫过,眉头微蹙:“军饷之事,本王会与户部商议,尽快调拨。”

姜震松了口气,又道:“臣还有一事禀报,臣回京途中似乎看到了西岭人,还请摄政王早作防备。”

商寄寒眸光一凛,指节在案几上轻叩两下:“西岭人?”

姜震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令牌双手奉上:“这是在官道旁发现的,不过是否有诈也未可知。”

他并没有把话说满,毕竟事关重大不是他能随意猜测的。

陈清漓透过屏风缝隙,看到那令牌上刻着诡异的蛇形纹路正是西岭皇室的标志。

她心头一跳,想起原著中这场险些要了商寄寒性命的刺杀,正是西岭人精心策划的。

不过幕后黑手其实则是睿王萧墨循,他和西岭二皇子私下有些往来。

商寄寒接过令牌,指腹摩挲过那蛇形纹路,眸色渐深。

“此事本王会彻查。”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