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不想掩饰自己心,每天见到她却不能靠近,对他何其残忍!

“住口!”

陈清漓猛地推开他,胸口剧烈起伏。

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会直接承认自己恶劣的心思。

商寄寒任由她推开,却在她转身欲走时突然道:“先帝是病逝的。”

陈清漓脚步一顿。

她当然知道先帝是病逝的 但是她的人设肯定有所疑虑,早日把这件事说清楚也免得以后两人心里有隔阂。

“我不会放手。”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声音低沉而笃定。

三日后,夏祭。

小皇帝萧钰宸身着龙袍,稚嫩的面容上满是认真,一步步走上台阶。

陈清漓跟在他身后,一袭华贵朝服,神色沉静。

商寄寒立于祭坛右侧,玄色官袍衬得他愈发挺拔如松。

他目光沉沉地注视着缓步而来的母子二人,眼底暗流涌动。

祭乐响起,萧钰宸接过礼官递来的香烛,有模有样地行礼祭拜。

陈清漓正要上前协助,却见商寄寒已先一步走到小皇帝身侧,将他的手抬高了些许。

祭典过半,忽有侍卫匆匆赶来,在商寄寒耳边低语几句。

陈清漓余光瞥见他眉头微蹙,随即恢复如常。

他忽然转向她,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秦氏在狱中自尽了。”

陈清漓指尖一颤,香灰落在凤纹袖口。

“可留下什么话?”

她竟然自尽了,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不顾了,可见背后的人身份不一般。

“并无。”

陈清漓听后心头忽然涌起一阵不安。

“母后。”

萧钰宸回头,稚嫩的脸上带着几分紧张,“儿臣做得可对?”

陈清漓收敛心神,正欲回答,忽见祭坛右侧一名侍卫身形微动。

那动作太快,几乎像是她的错觉,但多年宫闱生活磨砺出的直觉让她浑身紧绷。

“皇上小心!”

果然还是有人忍不住出手了,就是不知道是哪方的人。

几乎是同时,那侍卫袖中寒光一闪,直取小皇帝咽喉。

陈清漓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却已本能地扑向前去。

一道玄色身影比她更快。

商寄寒如离弦之箭,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时已挡在萧钰宸身前。

利刃刺入血肉的声音在寂静的祭坛上格外清晰,鲜血瞬间染红了他胸前的官袍。

“护驾!”

禁军统领的吼声划破长空。

场面瞬间大乱。

那名刺客见一击未中目标,竟毫不犹豫地调转刀锋,再次向吓得呆立原地的萧钰宸刺去。

商寄寒一掌将刺客打翻在地,禁军瞬间将人制服。

“留活口!”

他厉声喝道,声音却因胸口的伤而气息不稳。

刺客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嘴角突然溢出黑血。

商寄寒脸色骤变,捏住他下巴却为时已晚那人已咬破口中毒囊,顷刻间气绝身亡。

“母后...”萧钰宸在陈清漓怀中发抖,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袖。

陈清漓轻拍儿子后背,目光却落在摇摇欲坠的商寄寒身上。

他胸前衣袍已被鲜血浸透,脸色苍白如纸,却仍强撑着单膝跪地:“臣...护驾不力...”

话音未落,人已向前栽倒。

“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