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漓猛地站起,牵动伤口也顾不得:“什么时候的事?谁下的令?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哀家!”
“备辇,哀家要去见摄政王。”她声音冷了下来。
“娘娘,这...”柳嬷嬷想要阻止,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干着急。
“无妨。”
陈清漓已换好正装,眉目间尽是肃杀之气。
御书房外,侍卫见太后亲临,不敢阻拦。
陈清漓径直推门而入,却见商寄寒正伏案批阅奏折,眼下青黑一片,显然多日未眠。
见她闯入,商寄寒明显一怔,随即起身行礼:“太后娘娘伤势未愈,不宜走动。”
“摄政王抓了哀家的兄长,哀家还能坐得住吗?”陈清漓直视他双眼,声音压得极低,“不知哀家兄长犯了何事?”
商寄寒挥手屏退左右,从案下取出一本账册:“陈大公子与西岭商队往来三年,收受黄金千两。”
陈清漓翻开账册,心渐渐沉了下去,字迹确是大哥手笔,难道他真的做了错事?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震惊与失望,抬眸看向商寄寒:“证据确凿?”
商寄寒目光沉静:“铁证如山。”
陈清漓指尖微微发颤,账册上的数字触目惊心。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摄政王打算如何处置?”
“按律当斩。”商寄寒声音冰冷。
陈清漓心头一紧,虽然她与陈家感情淡薄,但毕竟是血脉至亲。
她咬了咬唇,轻声道:“可否……网开一面?”
商寄寒沉默片刻,突然走近两步。
他身上淡淡的沉水香气息扑面而来,陈清漓不由后退,腰却抵上了书案。
“太后可知?”他声音极轻,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陈家二房与赵侍郎是姻亲?”
陈清漓瞳孔骤缩,二叔的女儿嫁给了赵侍郎的儿子,这层关系她竟一时忘了,难道...
“有人要陷害陈家?”她下意识抓住商寄寒的衣袖。
商寄寒目光落在她手上,竟未抽回:“抓人,是为引蛇出洞。”
他靠得太近,呼吸拂过她耳畔。
陈清漓这才惊觉失态,慌忙松手,却被他反手握住。
陈清漓心头一颤,急忙抽回手:“摄政王既知哀家兄长冤枉,何时放人?”
商寄寒退后两步,神色恢复如常:“三日后,本王需要时间揪出幕后之人。”
陈清漓深吸一口气:“有劳摄政王。”
转身时,却听他又道:“太后伤势未愈,日后有事,遣人来唤本王便是。”
回宫路上,陈清漓心乱如麻。
商寄寒的态度暧昧不明,他究竟意欲何为?
她刚回宫没多久,便有太监送了东西回来。
“娘娘,这可是南疆进贡的雪肌膏,有了它娘娘也不用担心会留疤了。”
绿珠惊喜的看着送来的几瓶雪肌膏,想着等会儿就给太后娘娘涂上。
那道疤像是美玉上的裂缝,看着多少有些碍眼了。
现在有了雪肌膏,娘娘身上应该就不会留疤了。
第536章太后X摄政王7
陈清漓看着那几瓶雪肌膏出神,他倒是细心,竟也担心她会留疤。
南疆贡品向来珍贵,这雪肌膏更是有价无市,商寄寒竟一次送来这么多......
“收起来。”她淡淡吩咐,却在绿珠转身时又补了一句,“晚上再用。”
夜深人静陈清漓拒绝了绿珠后,独自坐在妆台前,褪下半边衣衫。
铜镜中,那道狰狞的疤痕在烛光下格外刺目。
她蘸了些雪肌膏,轻轻涂抹在伤处。
药膏清凉,瞬间缓解了伤口隐隐的灼热感。
次日清晨,陈清漓刚用完早膳,柳嬷嬷就进来禀报:“太后娘娘,大少夫人到了。”
“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