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抬手掐住她的脖子，力度丝毫不加收敛，很快她便因为窒息开始翻起了白眼，他却仍旧毫无所觉般，胸膛剧烈起伏着，“不是的，都是你，都是因为你！”

她的嗓音渐渐变得沙哑破碎，却还做着最后的抵抗，“裴......裴褚休！就算……你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你才是伤她最深的那个人！”

在最后一刻，裴褚休松开了手，将姜云期扔到了牢房的角落中。

这些事情，让他的酒彻底醒了。

他看着姜云期，“你妄图想刺激我，让我杀了你，不可能，你要生生世世待在这里，永远遭受折磨。”

躺在烂干草的姜云期没了动静，若不是依然在微微起伏的胸口，几乎跟死人没有区别。

第十六章

庄灼音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修为也在师尊和常鹤卿的帮助下恢复了大半，但是午夜的时候，常常会在梦中惊醒。

常鹤卿刚开始以为只是以为她没休息好，可是长此以往，他发现了不对。

“灼音，我跟师尊说好了，我们一起去凡间游历如何？”

看着他担忧的样子，庄灼音不好再拒绝。

两人来到凡间，看着热闹的街道和喧闹的人群，庄灼音感觉心情确实是好了不少。

一个小孩在打闹的时候没有看到路，朝着庄灼音撞了过来。

常鹤卿将庄灼音搂进怀中，一手扶住了小孩。

“走路要好好看路，不要再打闹了。”

他语气严肃，吓得那小孩立刻跑走。

在昆仑的时候，他是大师兄，师门上上下下的弟子都要听他的管教，庄灼音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管教不了别人的时候。

庄灼音忍不住笑了起来。

“师兄，就算是撞到我也没有关系，还只是个小孩子。”

常鹤卿来到庄灼音身边，语气温柔，“虽然知道你不会受伤，但是保护你，还是我的本能。”

庄灼音没想到他说出这些话。

自从上次两人说开之后，常鹤卿对她的追求很是明显。

日日煲好汤药送过来，会在她觉得苦的时候递给她糖果，一旦得到了什么奇珍异宝，第一反应就是送给她。

只因为她说了一句雪莲的好看，她房间的书案上便日日摆着他采摘过来的新鲜雪莲。

这些虽然都是小事，但是恰好就是这些小事让庄灼音逐渐松动。

她开始尝试着接受他的好意，也会表达对他的关心，不同于对师兄的那种关心。

常鹤卿看见庄灼音半晌没有说话，以为她哪里不舒服。

“鹤卿！”

常鹤卿听见这个称呼的时候，浑身一颤。

她叫了他那么久的师兄，亲近却又疏离的师兄，就像是一遍遍提醒他的身份，可是这次，她唤了他鹤卿。

“鹤卿，我想要吃那边的糖人。”

庄灼音看着常鹤卿，笑得温柔。

常鹤卿将糖人买回来的时候，细看他递给她的时候，手还在微微颤抖。

“灼音，你......”

“鹤卿，我想我应当是喜欢你的。”

庄灼音这段时间应该认清楚了自己的情感，她喜欢常鹤卿。

常鹤卿听见她这么说，激动地抱住她，“谢谢你，灼音。”

两人准备在凡间小住上一段时间。

凡间跟仙界和昆仑都不同，庄灼音每日都和常鹤卿出去走走，偶尔碰上不平的事情帮忙处理。

就在一天，两人牵着手走在街上的时候，裴褚休出现拦住了两人。

看见裴褚休的时候，庄灼音有些恍惚，差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直到裴褚休抬手想要将她搂进怀里，却又因为她下意识的躲避顿时浑身一僵，只得讪讪收回自己的手，哑声问道，“灼音……这段时间，你还好吗？”

短暂的失神过后她便又退后了几步，退到了常鹤卿的身后，与他保持着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