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因宫规有好些都是不能送进去的。本想着留给小女儿,如今却要给方槿,大夫人只觉得心中都在淌血。
好不容易拟好嫁妆单子,心道:无论行是不行,都不能再被挑出刺来,于是趁着众人请安时,对方槿道:“前几日伯母废了好些功夫才把你的嫁妆单子拟出来,如今你也瞧瞧,看缺什么,伯母也好补上。”说着,将单子递给方槿。心道若是方槿满意,老夫人自然不好再说什么;若是方槿不满,到时候说她个不敬长辈,谅她也无处反驳。
方槿接过嫁妆单子,并没有看,而是跪下给方老夫人端端正正磕了一个头,又给大夫人行礼,道:“自从家父家母过世,槿儿一草一纸全赖府中供给。如今既不能给府里添加助益,何曾有脸面让大伯母费心、让府里费力给我准备嫁妆。如今得幸赐婚侯府,槿儿实在不敢奢求其他。当年母亲所留嫁妆,亦有不少精品,不妨以此作为陪嫁。若是再让大伯母为我劳心劳力,槿儿心下难安。”
大夫人听了这话气的险些仰倒,不料一旁的方氏却道:“我记得当年二弟妹家里可是陪送了不少好东西,如今给侄女做嫁妆倒也相宜。到时候姑母再添些东西,定然让你风风光光的出门。”
方槿没有料想到方氏会替她说话,于是给方氏施了一礼,道:“那我就在这里先谢过姑母了。”
方老夫人看看女儿,又看看儿媳妇,?萘丝诓瑁?并不说话。大夫人咬牙道:“你母亲的东西,自然该是给你陪送过去的。过几日,我便把你母亲的嫁妆单子给你送过去,东西我命人从库房里收拾出来,待大定那天正好晒妆。”
方槿恭谨道:“劳烦伯母了,母亲的嫁妆我那里尚有账本,直到三年前的往来花费具记录完备,只要重新誊抄成嫁妆单子即可,无需麻烦。”
大夫人额上青筋爆出,缓缓问道:“你母亲过世时,念你年幼,托我帮你管理她的嫁妆。当时嫁妆单子和账本都交托我手,怎的你这里还有一份?”
方槿心下冷笑,这可真是颠倒黑白了,明明是她趁着原主生病,强行发卖了其母的陪房,强夺了二房的一应家产,将方槿迁到清心阁自生自灭,如今竟然有脸质问。方槿面上不显,愈发恭敬道:“母亲为人细致,往来账目均有备份,唯恐遗失不便。”
方氏笑道:“二弟妹一向细心的。”
大夫人冷声道:“如此,便依你吧。”
请安结束,司徒雪跟着方氏回到锦绣阁,不解地问道:“母亲,你今天为何要帮着三姐姐,而惹大舅母生气呢?”
方氏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轻笑道:“我儿放心,你大姐姐在宫中并不得宠,如今可是她求着你进宫。即使你大舅母不高兴,你进宫的事情也是无碍的。”
司徒雪脸上泛起红晕,雪白的贝齿轻轻咬了咬下唇,低声道:女儿不明白,为何外祖母不让四妹妹进宫呢?”
方氏冷笑道:“你外祖母的算盘在大皇子那里打着呢。她也不想想,两年后的选秀,京中佳丽云集,哪里就能显出你四妹妹的出众来。况且四丫头得罪了三皇子,而三皇子与大皇子素来亲厚。你四妹妹的婚事,可有的波折呢。”
给女儿理了理鬓角,方氏又道:“这几天你多去看看你三姐姐。听说太后十分疼爱安乐侯,爱屋及乌,你三姐姐将来在太后面前自然也会有些脸面。这样你进宫之后也能多一份助力,省的被你大姐姐拿捏。”
司徒雪依偎到母亲怀里,垂泪道:“母亲如此,都是为了女儿。”
方氏拍拍她的背,“只要你和你哥哥好了,便是要了我的命又能如何呢。”
此时,大房屋内,也是母慈女孝。方柳安慰母亲道:“母亲何苦跟三姐姐置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得。家里还缺那些东西不成,给她便是了。”
大夫人恨道:“作死的小娼妇,别有一天犯道我手里来!”
又抹了把眼泪,哭道:“你当我愿意么?若是传到外面,说我谋算弟媳嫁妆,我还要脸面不要?可如今府里的收入一年不如一年,你爹成日的不是买什么玉器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