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声,阻碍了他们的前途。”
方槿心中也是一直为此事担忧,当时情势所逼,不得不如此决断,可如今安乐侯府就如一方孤岛,这着实不是方槿想看见的局面。
见方槿面有忧色,太妃道:“看你愁的,事情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年后我带着你多去交际几次,局面也就打开了。如今你家圣宠优渥,旁人巴结着还来不及呢。庆国庆府和昌平伯府的名声在帝都也就是那样,等别人知道了你的为人,自然会把你与他们区分开。”
方槿心下感激,起身行礼道:“多谢太妃。”
于方槿来说,她最大的短板就是交际,父母接连过世,因着守孝,她被困在一方小院里,而方老夫人早就把她忘到爪哇国,自然不可能指点她各种交际手段。若是有陈王太妃带着,交际可就容易的多了。
方槿和太妃两人闲话一阵,见时辰不早,正要告辞之际,外面丫环来报:“禀太妃,郡王府的穆姑娘来了。”
穆青瓷?方槿想起这个被迫要嫁给司徒震的姑娘,心里一阵唏嘘。好奇之下,把告辞的话咽回肚子里,她想见一见这位穆姑娘。
穆青瓷跟着丫环进来时,方槿着实吓了一跳,犹记得秋水救她之时,虽然形状狼狈,但也掩其秀丽姿容。如今的穆青瓷脸色蜡黄,瘦弱不堪,即使穿着冬天的厚衣服,也如同一个纸片人儿,仿佛风一吹,就能把她吹的不见踪影。
陈王太妃也是吓的够呛,连忙自己起身把她扶了过来,“你不是病着么,怎的大冷天又跑出来了?”
“不碍的,我的病已经都好了,不过是身子弱些罢了。”连声音也气若游丝,听的方槿直皱眉。
穆青瓷一进门就看见方槿了,觉得眼熟又不大记得,陈王太妃给她介绍道:“这是安乐侯家的夫人。”穆青瓷一回想起来,心下就觉得苦痛难言:正是因为去参加她的小定礼,自己才被迫定了那样一门亲事,可自己是命又是她的丫环救的,这救倒还不如不救了。
方槿瞧着穆青瓷脸上的表情,自己也觉得十分尴尬。陈王太妃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冲方槿摇摇头,对穆青瓷道:“我瞧着这天气也不大好,你既然来了,就在这边住几日把,陪陪我这孤老婆子。”
方槿觉得自己再待下去不大好,于是起身道:“太妃,我瞧着外头怕是要起风,侯爷走的时候也没带太厚的衣裳,我着人给他送去。”
太妃点点头,“你快去吧。”
方槿离开之后,穆青瓷默默坐着,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太妃心中也是难过,上前把她拥在怀中,拿帕子边给她擦眼泪边道:“傻孩子,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你不能老往坏处想。”
穆青瓷摇着头,脸上满是绝望:“嫁给那样一个人,我还不如去死。您知道么,那人前段时间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扒了衣服扔在庆国公府大门口,几辈子的脸面丢的一干二净。我明明并没有做错什么,却要被许给这样一个人,难道要为了所谓的‘名声’,把我的一辈子都搭进去吗?我不想嫁,我不甘心!”
陈王太妃心中也是难过,只好抱紧她,默默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