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在屋外响起。黎锦宏赶忙回神,打横抱起方槿,在鞑靼人踹门之际,一脚踢出桌上花瓶,正中打头的鞑靼人脑门,鞑靼人白眼一翻,小山一样的身躯轰然倒地,还连累身后之人歪的歪、倒的倒。黎锦宏趁此机会抱着方槿往外跃出,寻到楼梯就往一楼奔去,后面鞑靼人站起来赶忙就追。
一楼正是热闹之际,众宾客忽见一高个女子怀抱一个男子狂奔下楼,已是诧异非常,后又见举着弯刀的异族之人冲下来,登时大乱,你推我搡,都往门外涌去。
黎锦宏见一时无法出去,只好借着人潮与后面的鞑靼人兜圈子,忽觉胸口一疼,又是一阵麻痒,害的他险些腿软跪下去,低头一看,就见方槿如婴儿般正张口撮咬自己胸口,一手已是伸进衣襟中去了。黎锦宏气苦道:“祖宗,你可消停些吧。”
抬头一看,只见高台上空空如也,赶忙跃上去,将方槿放下,又扒下碍事长裙,这才跳下去与鞑靼人缠斗在一起。
黎锦宏边打边想,这样下去早晚惊动五城兵马司或帝都府,那时可大大不妙。忽见二楼暗香、疏影领着自家暗卫下来,心下一喜,喊道:“你们拦住他们!”
原来跟着方槿的暗卫见二楼有动静,便准备上去保护夫人,恰好救下暗香疏影。几人在二楼遍寻不到夫人,听到一楼闹将起来,赶忙下来,却不曾想,会见到身穿肚兜长裤绣鞋,与鞑靼人斗在一起的侯爷,只恨不得自插双目。
黎锦宏见来了帮手,心下一松,抬头向方槿处一望,脚步踉跄,差点中了一刀。赶忙又跃上高台,拉拢方槿的衣襟,怒道:“谁让你乱脱衣服的!”
方槿只觉浑身燥热难耐,而这人又不让自己脱衣服,当是天下第一大坏人无疑,抬手就向黎锦宏招呼一爪,口中嘟囔道:“我热的厉害。”只可惜身中迷香,粉拳无力,娇喘微微,声音软糯。
黎锦宏觉得自己的心都酥了一半,抱起方槿哄道:“乖哈,这里人多,咱们回家再脱,回家再脱。”
见门口已经空出来,己方又占了上风,高声道:“官兵来了,快跑!”率先抱着方槿跑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古时候将女同性恋称为磨镜,这个词意思不大纯洁,故而文中用百合代替。
☆、第 18 章
方槿第二日醒来之时,只觉得头痛欲裂,心道自己昨晚也没喝什么酒,怎的会有宿醉之感。躺在床上将昨夜之事回忆一遍,越到后来就越模糊,抬头看看窗外天色,只见射进屋内的光线很是强烈,想来时辰已经不早了。方槿勉强坐起来,想叫秋水进来,开口之时,发现自己声音十分嘶哑。
黎锦宏听到里屋动静,赶忙进来,见方槿浑身无力地靠在拔步床之内,连忙从桌上倒了水喂给她喝,问道:“你感觉好些了吗?”
方槿喝了一杯,又指挥着黎锦宏再给她倒了一杯,喝完之后,才觉得舒服了些,问道:“孩子们可是来请过安了?他们吃过早饭没?”
黎锦宏道:“来过了,我和他们说你昨夜受了凉,今日晚些起,秋水和落霞安排他们吃了早饭,都已经上学去了。”
方槿这才放心。黎锦宏感激道:“我应当多谢你,孩子们我今天看着,与以前当真是天壤之别,你为了他们费心了。”
方槿摆手道:“用不着你谢,这几个孩子都很好,我很喜欢他们。只是你要知道,孩子们身边光有母亲不行,你也该多陪陪他们才是。”
黎锦宏苦笑着叹口气。方槿问起黎锦宏昨夜之事,黎锦宏说的含糊,方槿不耐烦道:“你成天在外头,是在给皇上探听消息吗?”
听的这话,黎锦宏先是大惊,继而称赞方槿道:“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方槿道:“一开始我就有所猜测,京里是个人就知道安乐侯备受皇上、太后喜爱,按说皇亲国戚多的去了,凭什么就是你呢,想来此人定有过人之处。外人传言你是个纨绔子弟、酒色之徒,但真正的酒色之徒如我大伯父,你俩的精神气质天壤之别,如杜姨娘那般你都能不假辞色,我当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