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子钰打开天花板上的大灯,给自己戴上蕾丝材质的眼罩:“念剧本,念到我睡着,然后躺在我身边跟我一起睡。”

褚洲眼皮乱跳,被他理直气壮的命令语气气到,刚想说话,被佘子钰堵了回去:“你拿那本是男主剧本,你照我说的做,这角色就是你的。”

褚洲欲言又止,终没有抵住诱惑,他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类型的剧。

机械的念剧本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褚洲读了几分钟,被佘子钰忍无可忍打断:“你不是演员吗?台词那么差?抑扬顿挫呢?感情呢?语气呢?”

“好好念,不然就出去。”

褚洲皱着眉头调整语气,只觉得这小白脸要求颇多,他别扭地念了一阵,被剧本中精彩的剧情吸引,用声音沉浸地表演起来。

等到他念完一沓剧本,床上的佘子钰已经睡着了,平躺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褚洲意识到他可以偷偷走掉,但他的衣服已经脏了,总不能穿着沾满酒气和精液的衣服走吧。

如果他不按佘子钰说的做,对方会封杀他吗?如果佘子钰说的是真的,他拿到这个角色,也许就能翻身。

因为这剧本写得着实精彩,接手的导演不会是三流人物。

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褚洲最终还是妥协,他关掉灯轻手轻脚地爬进被窝里躺下,与佘子钰之间隔着一条鸿沟。

褚洲又梦到幼时那场车祸,他乘坐出租车回家,司机半路捎了个长得很好看的哥哥。他们坐在后座,司机还打趣地跟他们聊天,直到一辆失控的货车横冲过来,他旁边的人扑过来护住他,铺天盖地的疼痛席卷褚洲的大脑,他失明了。

医生说,要不是那个哥哥护了他一下,他估计很难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