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霄叹口气,丢掉烟头,撕下男人嘴上的胶布:“重复一遍。”
“我……我不认识……路嘉澍……不认识,没听过这个名字……”男人哆哆嗦嗦,战战兢兢地回答。
“很好。”阮霄补充,“你离开s省,永远别回来,永远别出现在路嘉澍面前。”
“好……我明天……我现在就走!”男人怕得脸上的皱纹都在战栗。
阮霄终于露出一个笑,他用刀割开男人手上的绳索,沉沉地看他的脸,试图从上面找出路嘉澍的影子。
他和哥哥的运气都不好,他们都有不负责任的父母,只能磕磕绊绊地长大,可路嘉澍长成白月光,阮霄却长成阴暗墙角下的藤蔓。
男人紧闭着眼,喃喃重复着“我不认识路嘉澍,我不会说出去”,直到阮霄带着保镖离开房间,他才浑身瘫软地泄了气。
天已经擦黑,阮霄走在冰冷的大街上,心里略微轻松了些,他拨打路嘉澍的电话,依旧关机,又打路隐的电话,响铃三声,却被对面挂了。
路隐给阮霄发消息:阮霄哥,我哥不让我接。
阮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点开路嘉澍的照片,珍惜地亲了一下。
哥哥,很快,就没有任何人会阻碍我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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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点点剧情,快到尾声了嘿嘿
46 除根
除夕夜,c市再次陷入严寒,从傍晚开始,鹅毛大雪就下个不停,等到路嘉澍将年夜饭摆盘上桌,外面的马路上已经铺满了雪。
路嘉澍病没有好全,一直在咳嗽,没什么力气做大菜,只简单料理了赵姨放假前准备的食材,和路隐将就吃。
屋里暖气开到最大,灯光调成暖黄色,路隐打开电视机看春晚,电视里传来吵闹的音乐声,更显得屋子里冷清。
路隐和哥哥挤在一起,小心翼翼地问:“哥哥,我们真的不叫阮霄哥一起过年吗?那我们过几天要去给他拜年吗?”
她不知道两人之间出了什么事,但她能看出路嘉澍这些天的魂不守舍,除去生病的虚弱,路嘉澍身上有一种很疲惫、很难过的情绪,即使笑起来,也带着掩不住的颓丧。
“我们明天去给外婆拜年。”路嘉澍答非所问,“好久没去看外婆了。”
路嘉澍打了个哈欠,靠着沙发昏昏欲睡,路隐自觉拿毛毯给他盖上,调小电视机的声音,安静地等着跨年。
直到十二点,窗外传来的烟花声将路嘉澍吵醒,电视里传来一声声“新年好”,路隐开心地窜到阳台边看烟花。路嘉澍头有些昏,咳嗽着来到阳台,抬头看天上灿烂的烟花。
雪还没停,城市陷入一片飘渺的白,烟花的彩光映在雪上,整个世界都在闪烁。
“哥哥,你看下面。”路隐突然惊呼,路嘉澍顺着妹妹的手看过去,在楼下的路灯边看到一个身影。
路嘉澍的心噗通一声,是阮霄。
alpha一身黑衣,不知在雪中站了多久,他肩头上有一点白,又很快被他伸手拍掉,阮霄披散着头发,呼出的气在灯光下留下痕迹。
空旷的雪地里只他一人,孤独的身影执拗地站着,阮霄往前走了两步,抬头看路嘉澍。
烟花的嘭嘭声好像和路嘉澍的心同频,每一次爆炸都带来剧烈的战栗,路嘉澍想离开阳台,但根本迈不动步子。
大雪与烟花吞没所有的声音,他静静地与楼下的阮霄对视,其实他根本看不清alpha的脸,但他能想象阮霄的表情。
alpha的脸和耳朵应该会被冻得很红,薄薄的嘴唇抿起,他的眼神是深邃的,带着柔情。
路嘉澍有些鼻酸,他移开眼睛,长舒一口气。
“哥,让阮霄哥上来吧,外面多冷啊。”路隐抓着路嘉澍的手撒娇,“我给他打电话吧。”
路嘉澍的手机从和阮霄分开那天就一直关机,一想到阮霄在里面装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