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嘉澍甚至直接换了电话号码,他怎么也想不到黎砚竟然找到了葛思晨:“他没有为难你吧?你在哪里?”

葛思晨:“我没事,他跟我讲了一下事,我有点……我不好说,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你能出来吗?”

路嘉澍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我被反锁在家里了。”

葛思晨骂了句脏话:“操。”

他声音很急地劝道:“你找锁匠开锁,你快来吧。”

路嘉澍很疑惑:“到底是什么事?”

葛思晨的喘气声很大,他犹犹豫豫地说:“黎砚说,他找到你父母了。”

路嘉澍脑子嗡的一声。

葛思晨:“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但他给我看了点东西……唉……你来吧,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路嘉澍机械地点头,又抖着声音跟葛思晨回应:“我马上……我先开锁……”

葛思晨:“你别告诉阮霄!”

路嘉澍挂了电话,他四肢冰凉,在开着暖气的房间里也觉得冷,他打电话给锁匠开锁,门打开的第一瞬间便冲着葛思晨给的地址冲过去。

路嘉澍穿的很薄,冬日的风如刀割般打在他的皮肤上,但他什么都感觉不到,只脑子混沌地走在路上。

路嘉澍从小没有父母,是外婆一手带大,每次路嘉澍询问自己的身世,外婆总会略过这个话题,她说路嘉澍只要有外婆和妹妹陪伴就够了。

他以为自己父母双亡,所以老人才不愿提起,但在外婆去世后,他在外婆的遗物里翻到一个地址,和一个联系方式,是他母亲的联系方式。

他没打通那个电话,于是独自去了那个地址。

路嘉澍在20年的生活里见过太多的母亲,性格各异,但很爱自己的孩子。

他在去的路上一直在想,他的母亲长什么样?是什么样的性格?他见到自己会说什么?

外婆去世,路隐病危,在绝望得几乎看不见希望的境况下,他怀着希冀敲响黑色的大门,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够提供一些帮助。

他见到了一个男人,一个男性omega。

男人脸上有细微皱纹,但仍能看出姿色不错,他住在高档小区的大平层,与路嘉澍在门口谈话,甚至不让路嘉澍进家门。

他和路嘉澍长得很像,与外婆也有些若隐若现的相似,路嘉澍确定他们有亲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