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诡异,周围人对着眼迷惑,阮霄不是来接黎砚的?

不过阮霄应该很讨厌路嘉澍,没准是来跟他们一起找路嘉澍的乐子。

有人倒了酒摆在路嘉澍面前的桌上,被阮霄接过,他仰头喝了那杯酒,对倒酒的人说:“到你了。”

“你干嘛啊阮哥,这是让嘉澍喝的。”一旁的陈少嬉笑,“下一杯该嘉澍。”

阮霄脸上没有笑容,他亲手倒了杯酒送到陈少手里,看着他说:“喝。”

陈少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喝完。

阮霄又倒了一杯:“再喝。”

周围的人渐渐意识到不对,直到阮霄强制陈少喝了三杯,才过来劝:“阮哥行了,陈少先前喝了不少,已经喝不下了。”

“喝不下了?”阮霄脸上是失望的表情,“好吧。”

他起身拎起那瓶没倒完的酒,毫无预兆地抡到陈少的头上,酒瓶碎裂的声音巨大,玻璃四溅,阮霄将路嘉澍摁在怀里替他挡住那些玻璃渣,在敲完酒瓶之后把路嘉澍拉起来。

他脸上是抱歉的笑容,身上是凌冽的杀气:“哎呀,真不好意思,手滑了。”

陈少发出一声刺耳尖叫,周围的人无不懵逼,阮霄笑出声:“陈少赶紧去医院看看,小心毁容啊。”

“阮霄,你干什么?!”陈少顶着满头血,愤怒地质问,“你他妈打我做什么?!”

“跟陈少玩一下而已,好玩吗?”他拉着比所有人都要茫然的路嘉澍往包厢外走:“医药费我出,记得打电话给我。”

阮霄脸色阴沉地推开包厢门,手紧紧拉着路嘉澍,omega的手湿热,扯了他一下。

路嘉澍眼里雾蒙蒙的:“黎砚……黎砚还在里面……”

alpha“啧”一声,将路嘉澍推出包厢,自己回去扛起角落里睡得像死猪一样的黎砚,在一众公子哥迷惑的眼神和陈少的咒骂声中离开。

阮霄扛着黎砚一路都没说话,身上散发着强烈的戾气,路嘉澍亦步亦趋地跟着,跟到车库把黎砚推进后座最里面。

路嘉澍惊慌失措地在车上找药,一眼也不敢看旁边的阮霄。

他被刚才的事吓坏了,阮霄揍陈少时玻璃碎得到处都是,他怕alpha受伤。

“你身上有、有伤口吗?”路嘉澍手忙脚乱拿出创口贴,还是不敢看阮霄的眼睛。

“没有。”阮霄声音很冷,“不需要。”

路嘉澍期期艾艾:“好。那我、我叫个代驾。”

他的手还在抖,此时此刻坐在车里,左边是他的金主,右边是阮霄,他很安全,但路嘉澍还是后怕。

他被恶心的alpha舔了几口,黏腻的触感似乎还留在脖子上。路嘉澍想起包厢里发生的一些,想起自己的丑态被阮霄看见,难堪和委屈一股脑涌上来,他有点想哭。

阮霄那么久没理他,还来救他,帮他揍了调戏他的人,但是他说话的声音那么冷,是不是更生气了?

他总是那么没用,上次他生病晕在路边,也是阮霄送他去医院,他总是给阮霄添麻烦。

路嘉澍无声地掉了几滴眼泪,模糊了手机屏幕,一只手伸过来,抬起他的脸。

“哭什么?已经没事了。”阮霄没有表情,给他擦眼泪的动作却温柔。

“对不起。”

“道什么歉。”

路嘉澍说话有些哽咽,他小声问:“你今天是,是来找黎砚的吗?”

阮霄叹了口气,很无奈地说:“你怎么还是不懂?”

他看着路嘉澍脸上的泪,凑过去把它们吻掉:“我是为了你,哥哥。”

时间好像都停了,路嘉澍被半拥在怀里,脸上是黏湿的触感,他的金主坐在身旁,头还靠着他的肩。

阮霄紧贴着他,在逼仄的车内亲他的脸,当着熟睡黎砚的面小声对他告白:“哥哥,我喜欢你。”

路嘉澍心中有烟花炸开,绚烂的火星落在他身上,连骨骼也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