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嘉澍趴在桌上,眼睛里像有星星:“认识啊,他昨天还跟我在一起。”
葛思晨觉得路嘉澍真的醉了,但见路嘉澍一脸笃定,他便顺着他问:“那黎砚的白月光不会很讨厌你吗?你是他情敌诶。”
“不讨厌。”路嘉澍思索半天,蓦地露出一个傻笑,“他对我很好的,而且他应该不喜欢黎砚……”
“那他喜欢谁?”
“我……我不知道……”
路嘉澍眯着眼睡了过去。
葛思晨无语,路嘉澍竟然醉晕了……
他后悔自己让路嘉澍喝太多酒,这人怎么又菜又爱喝!他一个人怎么把路嘉澍扛回去呀?
葛思晨结了单,路嘉澍还趴在桌上昏睡不醒,他叹了口气,刚想打电话让同门师弟过来帮忙,却听见路嘉澍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来。
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名字阮霄。
“喂,哥哥?”
葛思晨被这个黏糊的称呼噎了一下,镇定道:“你好,我是路嘉澍的朋友,他现在醉了在睡觉,请问你有什么事?”
对面沉默一会儿,问:“你们在哪?”
“呃……酒吧。”
“哪个酒吧?我来接你们。”男人的声音很低,很好听。
“等等等等,你是路嘉澍的谁?”葛思晨警惕。
“我是他朋友,最近暂住在他家。”阮霄又问一遍,“哪个酒吧?”
葛思晨说了地址,对面便挂了电话。
葛思晨愣在座位上,百思不得其解。他与路嘉澍关系那么好,可从来没听说他有一个暂住家里的朋友。
外面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丝打在酒吧的落地窗上。
葛思晨百无聊赖地喝果汁,目不转睛看大门走进来的客人。
他看见一个长发男人打开门,左顾右盼,最后锁定路嘉澍的位置。
葛思晨从来没见过这么独特的男人,浑身散发着忧郁气质,他的头发半湿,略有些凌乱地贴在脸侧,那张脸是极具攻击性的漂亮,右眼下有一颗泪痣。
和路嘉澍的泪痣一模一样。
葛思晨的心跳得很快,不是被惊艳的而是被吓的。
他想起路嘉澍曾经在电话里说“黎砚有一个喜欢的人,听说他和我长得很像,他也有一颗泪痣”。
阮霄走过来,他说:“你好,我来接路嘉澍。”
“我叫阮霄,是路嘉澍的朋友。”
阮霄:我是路嘉澍的(未来)男朋友。
18 接吻
阮霄双手拢住路嘉澍的身体,轻松将人翻转横抱,omega轻软的身体猫似的蹭蹭阮霄,alpha呼吸一滞,面不改色地颠了颠怀中的身体。
“劳驾,能帮我们打伞吗?”阮霄询问一旁的葛思晨。
“啊,好的!”葛思晨拿起黑伞,给阮霄撑着,跟着他走入雨幕。
阮霄的车就停在路口,他将路嘉澍放入后座,给他卡上安全带,又问了葛思晨的地址,要送他回家。
葛思晨坐在昏睡的路嘉澍身旁,一言不发地观察前座开车的阮霄。
他酒都醒了,也没理清目前的状况。
路嘉澍口中的“很白,很高,很漂亮”与眼前人完全对上,加上阮霄和路嘉澍相似的长相,让葛思晨很难不将阮霄与路嘉澍金主的白月光对应上。
但是这位白月光暂住在路嘉澍家里,特地来接路嘉澍,将路嘉澍公主抱了一路,还叫他哥哥……
“他喝了多少?”前座的人冷不丁问。
“三四瓶吧,啤的白的都有。”葛思晨有些紧张,“怪我,没拦着他,让他喝多了。”
“他前两天病了一场,最好还是少喝酒。”
连路嘉澍的身体状况都知道……葛思晨揣测阮霄和路嘉澍的亲近程度,越想越怪,越想越好奇。
他忍不住问:“请问一下,你是嘉澍的同学吗?还是工作伙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