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是楼梯。”
“很黑的楼梯。”阮霄补充。
“对呀超级黑,我以前接路隐回家,经常会因为看不见台阶而摔跤。”路嘉澍说,“但是我外婆就没摔过,她年纪那么大,反而比我还细心。”
说完这句话,路嘉澍沉默下来。
外婆的去世是他不愿提起的悲伤,他始终记得那段黑暗的日子里,外婆躺在病床上费力说话,跟路嘉澍交代后事。
她说路嘉澍是懂事的孩子,嘱咐他要把妹妹照顾好。
她告诉路嘉澍她藏了些钱在旧棉袄里,让路嘉澍拿去交路隐的医药费。
路嘉澍听进去了,他回到那个即将拆迁的出租屋,翻遍老人的衣柜,找出那点微薄的私房钱。
可是回到医院的时候,外婆已经死在冰冷的病床上。
“阮霄,你还记得我外婆吗?我好像忘了跟你说,我外婆去世了。”
“是生病去世的,已经五年了。”
路嘉澍声音很轻:“她走之后,我就只有路隐一个家人了。”